只记得冷，痛，黑，强烈的感觉到死亡的靠近。
被救回来的莫聆几乎失语了两年，才逐渐恢复意识，接着便遭受丧亲之痛，从此，再也没有走进她内心的人。
唯一记得的只有那抹笑，那么浅淡，又那么让人深刻，想要再看一次，就一次。
随着时间拉长，即使莫聆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情绪，这个执念却越发的沉重。
“离离？”
“离离......”
“离离！”
离离是谁？我叫聆聆啊。
莫聆皱着眉模模糊糊的侧头，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脸角，一声声呼唤。
大脑昏昏沉沉，胸口仿佛被压住一块石头，明明想开口说别叫了，我听见了，现实中只有睫毛微微颤抖，怎么也醒不过来。
越是焦虑越发醒不过来，莫聆放缓呼吸，暗示自己都是梦，慢慢的睁开眼就好了，如此三番的说服自己放松，终于睁开了眼睛，撞入杜昀担忧的眼眸。
“怎么突然魇住了？做了什么梦。”
“唔，一些陈年往事。”莫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个午休完全没有休息，梦魇的人醒来精神都会特别疲惫。
“既然是旧事，就不要沉溺在过去，要往前看。”杜昀摸摸她的头发。
“嗯，可能是你的床太硬了，所以就梦到一些陈年旧梦。”
“明天换掉”
“啊？我只是说笑啦，这床还没学校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