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芸像个壁虎似的趴在墙壁上。
“有声音吗?”
楚清芸摇头,两人现在不敢草率的上去,若有人埋伏在上面,两个人一冒头,便会被当成靶子一样。
”铛——铛——”
洞外突然传来两声钟声!
楚清芸看了一眼陆锦舟:“子安,中州除了双林寺,还有什么寺庙吗?”
陆锦舟摇头:“陛下不信神佛,只信道教,现在也仅剩这么一座寺庙了,只是不知这严大人和这寺庙有什么勾当,竟然能在寺庙里修建密道。”
“一探便知。”
“太危险。”陆锦舟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轻举妄动。
楚清芸笑道:“放心,此探非彼探。”
两人原路返回,命人将密道守好,两人则偷偷回了中州。
双林寺中。
两道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穿梭。
“什么人?”
楚清芸和陆锦舟对视一眼,果然不简单,着寺庙中居然有人能发现他们两,那次人的功夫一定在他们之上。
“不要正面冲突,走。”
楚清芸拉着陆锦舟的手,隐入黑暗中。
突然,一声异样的声音传来。
“绝对不行”
“要我封了地道?”那人咬牙切齿:“那密道直通建宁口,所需人力物力无法估量,想当年,是费了一年时间才完工,如今,怎么能说封就封?”
“楚清芸必死无疑,你还担心什么?”
……
楚清芸嘴角挑起,让他们失望了,他不仅没死,还摸到了老巢。
“清芸,动手吗?“
“当然,若是能一箭双雕,岂不是痛快。”
两个瞬间破窗而入,屋内的人不是严丞相,也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而是刚刚被召回中州的湖州御史,张满清。
张满清慌张的看着两人。
楚清芸黑了脸,揪着他的领子将人提在半空中:“人呢。”
“什么人?”装傻。
“装,你个老匹夫,还给我装?”说手掐住他的脖子。
陆锦舟耸了耸鼻子:“清芸,是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
“这龙涎香本是陛下最爱,后来几个皇子们为了讨他喜欢,也都用上了这种香,大约只有四皇子不熏这种香,天天带着脂粉味儿。”
楚清芸陷入沉思,这张满清显然是严丞相找的替死鬼。
估计这龙涎香也是有意为之,想借宣王的势,让他们收手。
今日虽说没有抓住那人,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至少打断了那人的一颗牙齿,够他难受一阵儿了。
至于那粮草,得早日运给东兴军,否则以东兴军的不羁,迟早要闹事。
更何况,东边马上就不太平了。
次日,楚清芸照实汇报,但没有提及在密道中看到严丞相,只说顺着密道找到了张满清,闻到龙涎香的味道。
盛德帝顿时大怒,太子谋反的事情已经让他对几个儿子存了疑心,何况宣王现在势力颇广,更是一下就刺到皇帝的神经。
盛德帝看着楚清芸,眸子中闪着试探:“清芸?”
“臣在。”
“你曾经救过朕的命,朕待你是不同于他人的,满朝文武,就你一个女子,你可知朕的苦心?”
“都是臣应该做的,陛下仁慈,给我这份差事,清芸感激不尽。”楚清芸看似真心的开口,内心却充满鄙夷,盛德帝现在换招了,现在开始用怀柔政策了?
果然,盛德帝满意的点头:“楚将军是我大昭的肱股之臣,你虽是女子,但却能承父业,如今也算得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信任你。”
“臣必然竭尽全力,为陛下肝脑涂地。”
盛德帝顿时喜笑颜开:“李公公,拿笔墨,下旨。”
傍晚,云霞正盛,金色的余晖随着金色的圣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