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全家在大门口中恭候越王的到来。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越王终于到了,他下马车,视线在所有贺家人身上扫了一遍,突然问:“你家的大公子呢?”
贺老爷一愣,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赶紧小声对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贺老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即转头对越王毕恭毕敬地回道:“承蒙王爷厚爱,愚孙身染风寒,怕一身病气冒犯了王爷,是以不敢出面迎接王爷。”
越王负手进到贺宅,这里比起姜家更是金碧辉煌,除了占地面积,其奢华的程度都堪比皇宫了。
想起最近皇帝为了充盈国库,以备战需,连皇宫内的用度都扣了不少,越王这时看贺老爷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深沉。
“本王听闻黎郡名景当中有一处就是贺家的后花园,今日本王能得见,也不枉来一回黎郡了。”
贺老爷紧跟其后,他虽隐隐听出越王语气中的异样,但却没有想到在越王眼中,贺家已经成为了一条被主人养肥了,却背着主人到处咬人,毁主人名声的肉犬。
贺家靠着皇帝给人的权力,成就了今日的家业,可他们地借着这份权力,仗势欺人,借皇帝之威狐假虎威,败坏皇帝爱民亲民的形象。
那这条肉犬还留着干什么?还不如给主人家吃了,为主人做最后的供献。
但好歹也是自己养的狗,如果随意吃了,难免世人会没错得主人获兔烹狗,这件事还是得慢慢谋划才好。
贺老爷亲自陪着越王逛了花园,然后才去膳厅,刚落坐,越王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便看向贺老爷:“今天本王发现了一家卤味铺子,那里的卤味可是本王吃过得最美味的,听黎郡的百姓说,那里的老板是原是贺家的孙媳妇?”
贺老爷与贺老夫人同时一愣,后宅的事,贺老爷也不问,便看向贺老夫人。
这时贺老夫人也没有去想为什么越王突然提到曲晓妩,只觉得曲晓妩竟然跑到黎郡来做生意,根本就是故意恶心贺家的,言语神态之间尽是厌恶。
“王爷有所不知,这女子不守妇道,我孙儿死还未到两月,她便开始在贺家的后宅勾引亡夫兄弟,我本不忍她年纪轻轻守寡,想将她送到乡下,等过了守孝期,便为她寻个好人家再嫁,可结果去了乡下更是肆无忌惮,连小姘头都养了起来,后来更是到处胡说八道,污蔑贺家的名声,这女子长得狐媚,人更是忘恩负义。”
越王看着了一眼贺老夫人从眼里,到嘴里的恶毒,心中更加厌恶贺家一家。
原本面相和善的老头儿,收起了笑容,显得格外的威严:“本王在城中听到的可不是这样,而看到的更是与夫人说的南辕北辙。”
贺老爷感觉出越王的不对劲,赶紧张口要阻止贺老夫人说下去,结果贺老夫人急于解释,直接抢在了他的前头。
“那都是那狐狸……女人在外胡说八道,她这是故意抹黑贺家,我家明孝品行端正,怎么可能看得上……”
贺老爷在桌下狠狠地踢了老夫人一脚,她猛然停下将要从口中说出的更多恶毒话语,一抬头,看到越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慌乱地解释:“王爷,我家明孝他……”
“本王说了,本王不止是听说,还看到了。”越王打断她的解释:“看到他和郡守的公子勾结,陷害一个弱女子,做为当地豪族,竟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赶尽杀绝,这就是你们对皇上信任的回报?”
贺老爷吓得一哆嗦,一下子从座位上脱离,跪到了地上,老夫人也吓得够呛,跟着丈夫跪下来。
其他陪坐在侧的贺家人纷纷面色苍白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王爷,事情当中还有曲折,并不像外在所传那样,请王爷明鉴。”贺老爷头磕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中似乎有惶恐,又像是不愤,像是自己遭受了莫名的冤屈一般。
这种做派,越王在朝中看多了,一些老臣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