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妩走过来,坐下,李氏就站在她身后,整得自己像个丫头似的,她直接把人拉着坐下。
然后倨傲地道:“我这肚子里的可是魏家的孩子,明国公的侄孙,你给我随便找个小县城的大夫来就打发了?怎么也是京城的名医吧。”
她拒不伸手,用鼻孔冲着贺青,把贺青气得脸色铁青:“曲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老夫人的恩典,你不千恩万谢就算了,还这个态度。”
说到这,她把矛头再次转向李氏:“李氏,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是不是都是你教的?”
曲晓妩厌恶地撇了下嘴,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又见她对李氏不错,所以想用李氏拿捏她是吧?
果然,李氏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低着头:“我……我没有,大姐……”
“那就让她好好配合大夫,别给我惹妖蛾子。”贺青高高在上的命令道。
李氏不知所措,求救地看向曲晓妩,但好歹没像上次那样让她给长辈道歉。
“还愣着干什么?你是她婆婆,她还敢爬到你头上不成?”贺青见李氏迟迟不说话,又催促。
这回是曲晓妩回她的:“您还真别说,我就是那种能爬到婆婆头上的人。”
说完,便看向李氏:“婆婆,我有些渴,这种专让给狗喝的茶我喝不习惯,您帮我去弄杯糖水?”
她用手手扒拉了一下面前的茶杯,大夫和贺青面前一人一杯。
大夫的表情一言难尽,而贺青那神情好像是想要把桌子掀了一般。
李氏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直接如蒙大赦一般,点头:“好,我这就给你冲糖水去。”
看着李氏跑远的背影,曲晓妩故意向贺青挑了挑眉,贺青气得脸色发黑,直接命令大夫:“别管她,先诊脉,再针灸。”
有了她的命令,大夫强硬了起来,伸手就抓住曲晓妩的手腕,可他的的手还未放在脉搏上,突然被曲晓妩反手一压,那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手上的沉重感觉,让大夫人脸色一变:“你……”
曲晓妩冲他眨眨眼睛:“大夫,请问你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还是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
还不等那大夫回答,贺青便道:“神医自然是样样皆精,你又不懂医术,问那和多干什么?”
曲晓妩笑:“毕竟原来给我看的大夫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妇科圣手,接生过无数的孩子,这点大杏嫂子和大姑母你说过的吧?大姑母舍了这么好的大夫,却找来一个我不认识,我怕大姑母一不小心找来个专治跌打损伤的,直接把我的孩子‘治’没了。”
她的话让贺青心头一惊,可随即又觉不可能,这曲氏绝对没这么聪明。
她看了一眼大夫,那大夫点点头,突然就将一直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伸向曲晓妩。
曲晓妩早有防备,抬手就要阻拦,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要给她把脉,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某处突然一麻,这麻感迅速漫延至全身。
她暗道一声不好!
当机立断,在身体的知觉完全失去的最后一刻猛地撞上桌子。
啪——
杯子应声落地。
同时响起的还有李氏惊惶的叫声——
……
魏延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可以更从容一点,说不定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开始后悔了。
可事实却是,他连夜准备车马要去凉山村,而现在拦在他面前的外祖母,让他莫名的觉得心烦意乱。
“外婆,不管如何,我对她有责任。”
贺老夫人气得把外孙拉到一边:“你的责任,你的什么责任?分明是她勾@引于你,你也是迫于无奈,原本你同意她生下魏家的孩子,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但她不领情,你又何必枉做好人?”
“外婆,请您见谅,孙儿无法与您的想法苟同,责任就是责任,如果按圣人言,孙儿已经是负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