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咂摸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这算什么,当刑警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碰上,有些能说是巧合、有些则带着神秘色彩……”。
“神秘色彩?”叶悠听到这个词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不过最终好奇战胜恐惧。“您老见识多,能给我讲讲吗?”说完她还狗腿子似的帮刘明蓄满水。
刘明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道:“以前没觉得,现在看来这小丫头好奇心确实重了点”。
叶悠催促道:“刘哥,哪有说话说一半的,您赶快给我讲讲以前办案子的事情吧。您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茶杯的热气升腾,刘明的脸在水雾中显得缥缈了些。他沉浸在往事里半晌才悠悠地开口道:“你相信鬼神吗?”
叶悠一愣,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真……真的有鬼吗”?
刘明依旧慢慢地说:“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倒是有一些。”
叶悠坐直身子,专注地看着刘明等待他的故事。林平也放下手中的材料,转向刘明。
刘明见大家都想听,继续说道:“我年轻的那会儿办案子不像现在这样简单,那时没有监控,现场勘验技术、尸检技术都不行,这么说吧,整个蓟幽只有一个法医还兼着现场勘验的活儿,所以很多案子都破不了。我这说的这个案子大概发生在十二年前,当时一对老夫妇报女儿走失,像这种案件最大嫌疑人一定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人。我们当时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她的男朋友身上,那时候申请搜查令也简单,我们当天就去他住所检查。在搜查他家的时候发现床垫子背面有大量血迹,显然是他为了隐藏故意将垫子翻过来放的。血型检测也与失踪的姑娘同一,于是我们就把嫌疑人带回来审查,可是这小子嘴很硬,一口咬定姑娘是因为跟他吵架离家出走了。”
说到这里刘明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我们技术有限,尸体找不到,也没办法定他的罪。案子拖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走访了1000多人却丝毫没有线索。就在我们有些灰心的时候,姑娘的母亲找到刑警队,跟我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女儿坐在河边哭泣,她认为这是女儿给她托梦。”
“这种话怎么能信呢?我见过很多受害者家属提供各种匪夷所思的线索,应该是思念过重的原因。”林平说道。
刘明喝了口茶:“我也不信,但架不住老太太一直在我那里哭,我想着走访也是出去碰运气,不如带着老人出去找找,她也就安心了。”
“您带着老人去走访吗?”叶悠问。
刘明摆摆手:“不是带着老人走访,而是带着老人到河边去找。好在蓟幽的河不算太多,我比着嫌疑人的住所划定一个范围,带着老人在附近的河边查看。那天下午我刚到顺丰区的顺惠河河边,老人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她跟我说就在这里。可是那片河道很长就算她仔细回忆梦里的场景也有200多米的距离呢。”
林平说:“您还真信了,老人明显是跟着您转了一天,最后精神作用下自己虚构了一个场景,把最后的地方当成了救命稻草。而且您也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挖河道,再说如果是抛尸到河里你挖河道也没有用啊。”
刘明点上一根烟,烟雾后面的脸有些模糊,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下午。
“我没相信,我带老人去也只是为了安抚老人。可是当时老人特别激动坚持要挖,我只好向附近的农民借了两把锄头,陪着老人象征性地挖挖。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劝老人先回去,老人累坏了虽然还有些执拗却也没再坚持。就在这个时候我扶着老人抬头看见……。”说到这里刘明停了很长时间,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了。
“看见什么了?”叶悠心急地问。
刘明掐灭烟头,低头喝水,借此掩饰惊恐的神情。“看见那太阳有些诡异……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夕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