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想到韩黎会这样说,有些激动地说:“不用麻烦你,不用,我也不想去。我当时想他有点钱就赶紧找个媳妇,可谁承想自打7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打他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托人到他的住所看,说是他搬走了。大军搬走怎么会不跟我说一声呢,当时我就觉得出事儿了,派出所的民警还安慰我……,哪知果真是出事儿了……”。
韩黎比老人更清楚大军的失踪时间,便问道:“大军跟您说挣些钱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人想了一会儿说:“6月份,我记得是端午节前后,大军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开心,说是有钱可以买房了,要接我过去一起住。”说到这里老人擦了擦眼泪:“我当时劝他赶紧找个媳妇过自己小日子是正事儿,不用老想着我这个老婆子。要是……要是我知道他会出事儿,说什么也要搬去跟他一起住……。”
在蓟幽买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韩黎了解大军的经济状况,以他的情况再攒100年也不可能在蓟幽买房。那这笔钱是谁给他的呢?
“大军说他是怎么挣到钱了吗?”
老人摇摇头说:“不知道,我问他,他让我不要操心这些。”说完老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不会是大军犯什么错误了吧”?
老人焦急的目光让韩黎很难受,他只好拿出惯用的哄人技巧,“您别瞎想,大军时时都惦记着您呢,想把您早点接过去住”。
老人其实已经察觉到问题,大军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钱,但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让她选择无视疑点,她擦了擦眼泪。“是……大军这孩子最孝顺,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走了呢,留下我这个老太婆活着有什么用……。”
韩黎安慰好老人又留了一笔钱,叮嘱老人不要将他来的事情与外人说,更不要提起他们之间的谈话。老人以为大军真是犯了什么错误,赌咒发誓的不说出去。
回到蓟幽韩黎本想将他调查的进展告诉江奕,可江奕那里忙得不可开交,他只好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顺着大军的资金情况查下去。
刑警队内,一直伏案工作的叶悠抬起头时,窗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刘明和林平闻言抬起头,刘明站起身子看向窗外说道:“真的,下雪了,希望这场大雪能洗去霉运助我们一举破案”。
林平推了推墨镜费力地说:“被害人的身份都查明了,破案是迟早的事儿。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应该将精力放在孟哥的案子上,这么拖着……何时才能还他公道。”
林平的话让刚刚松快些的气氛又低沉了下去,孟哥的案子不归他们队负责,卢志国最近将案子往抢劫杀人的方向定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熟人里没有排查出嫌疑人,只能往其他方向考虑。叶悠不知道该高兴还该伤心,她相信之前江奕和王洛萌的判断,是熟人作案,但熟人里最大的嫌疑人竟是江奕,至今那个电话亭里的指纹都无从解释。现在案件定性转了方向,江奕的嫌疑变小,破案却更加遥遥无期,让人心生绝望。
江奕现在无暇考虑这些,他们的调查正处在关键时期,经过几日的不眠不休林硕调查出王惠琳的最后活动轨迹,12月2日晚8时20分,她在火车西站与一名身高1.65米左右的瘦小男子聊了几句,便跟着他一起乘坐一辆没牌照的黑色现代汽车离开。而据调查,其他的受害者同样是刚来蓟幽便与家人失去联系,他们恰巧都是乘坐火车来到的西站……。至此专案组确定火车西站就是嫌疑人选择受害者的地方,他专门找那些刚来蓟幽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下手,骗取他们的信任后将他们杀死埋尸。
专案组的调查员们顶着油腻的头发,胡子拉碴地在会议室抽着烟,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江奕看着大家实在疲惫的不行,让众人抓紧时间补觉。他自己则拿着林硕给他的糊得不能再糊得的截图,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想办法找专家再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