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在看顺天府尹呈上来的折子,抬头对孟方说:“换壶凉茶来。”
孟方换了一壶茶,皇帝对他说:“林正春就是个坏种,妻、子流放途中就杀了吧。”
“是,这种恶人就不应该留在世上,当初还是先帝仁慈……”孟方躬身说着。
“也怪朕把这人给忘了。老二他们几个跟这人没有来往吧?”
孟方一愣,回答说:“林正春被弹劾之后,曾经给代王殿下送过礼,被殿下退回去了。”
“哦?老二挺聪明的嘛!”皇帝面无表情地说。
清晨,叶柔嘉在远山轩的院子里跑步,松雅站在一旁,垂手侍立,松月挤到松雅旁边,从袖袋里抓了一把高粱饴,塞给了松雅,笑眯眯地说:“松雅姐姐,你能教我武功吗?”
松雅将高粱饴还给松月,说道:“不行,没空!”
“哦,那能让姑娘歇歇再跑吗?”松月收回糖,依旧笑眯眯的样子。
“不行!”松雅说道。
松月又问:“松雅姐姐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多谢,不需要。”
“我送你我绣的帕子吧,我绣的可好看了,姑娘都夸呢!”
“多谢,不……”
“哎呀,松雅姐姐,你不要跟我客气嘛,我们都是服侍姑娘的,应当好好相处,我见了你第一面就把你当成自家的姐姐了。”
“再说了,帕子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你练武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擦擦汗呀!”
松月一张小嘴巴巴地说着,大脑袋还摇来晃去。
“好,多谢!”松雅终于答应了。
松月听了笑得露出两排白牙,立马跑到自己屋里拿帕子。
松雅盯着手里绣着不知道是狗还是猫的帕子……
“这是我绣的兔子,像不像?”松月一脸得意。
松雅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这样难回答的问题。
松月又拿出一张帕子,递了过来:“这个是我的得意之作,也送给你!”然后又小声说,“松雪想要我都没舍得给呢!”
松雅仔细一看,问:“为何……绣一串绿色的糖葫芦?”
松月笑着说:“这是竹子啊!翠竹!你知道吧?”
自己眼睛瞎了?
还是她从前见过的竹子都是假的?
她又想到自己拿这样的帕子擦汗,和她过招的人是不是都会立马趴下来认输,因为他们都去找笑掉的大牙了……
松雅看了一眼松月,自己已经答应收帕子了,总不能再反悔吧。
她默默把帕子塞进袖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柔嘉跑步。
东厢房的叶致真也开始读书了,男孩子清亮有力的声音传出来:“……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叶柔嘉认真地听着,慢慢地喝着松月递过来的温水。
她等叶致真诵读完毕,走进了东厢房……
揽月阁的院子里,叶和嘉也在跑步,她将一个面巾挂在脖子上,一边跑,一边小声嘀咕:“都多长时间……没有跑步了……哎,我不会猝死吧?”她放慢脚步,让自己稍微喘口气。
“看来我……还是要多运动,这样才能……活得久,健健康康地……享受美食。”叶和嘉给自己打气,心里默念一、二、一。
茗儿和松语并排站在一旁,茗儿有些心疼自家三姑娘被太夫人罚了。
穿着中衣的叶思嘉打着哈欠从揽月阁的西厢房出来了,看到叶和嘉在认真地受罚,面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让竹影搬来凳子,坐在廊下看着,似乎在欣赏美景。
许久不见的竹心端来一盆水,交给竹影就走了,她自从伤了后脑,就只能做些简单的事。
用完早饭,叶柔嘉来找叶和嘉一起去给太夫人请安,叶思嘉也不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