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见她依旧不愿多说,便也只能点头道:“所以才会在信里跟你说盯着这宣阳王府和军营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人有可乘之机。”
贺兰明应声道:“王府的事情,还是交给王妃来做吧,我一个外臣只怕没有那么方便。”
夜君泽道:“王妃自有王妃要做的事。而且,王妃来做,只怕更容易被察觉。”
贺兰明无奈摇头,道:“王爷总有理由。”
夜君泽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却不想就此放贺兰明回去,于是兴冲冲道:“给你看样好东西。”
贺兰明疑惑间,夜君泽已转身从身后的书柜中取出一个长木匣,竟是与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贺兰明上前好奇道:“王爷也给自己打造了一柄兵器?”
夜君泽微笑点头,打开木匣,里面躺着一柄长剑,剑鞘通体乌黑,却用金箔花纹修饰了鞘头,而剑柄则镶嵌了一块拇指粗细的黑曜石,映着书桌上摆放的烛灯,散发如水波般的柔光。
夜君泽将剑拿在手中,仔细观察,“既然开口找了铸剑大师,本王自然也不能亏待了自己。这柄剑用的是陨铁锻造,世间仅此一把。柴少平用了七七四十九日锻造,可谓是用心。这剑鞘和剑柄包裹的皮质,则用的是东海鲛人皮,坚硬异常不易划伤。”
说罢,他将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抽出剑身,瞬时间房内只听一声利刃出鞘的风鸣,烛火摇晃,一抹寒光便印在了窗棂之上。
贺兰明望去,只见剑身上的纹路犹如一朵朵不规则的涟漪缓缓晕开,闪着蓝紫色的光芒,她不禁赞叹道:“确实是把好剑,只怕柴大师为了锻造它也是呕心沥血了。”
夜君泽点头,将剑递给贺兰明道:“你来试试。”
贺兰明看了看夜君泽,接过他手中的剑。剑身倒比她想象中的轻巧许多。她学着夜君泽随意在手中挽了个剑花,不想桌上烛火瞬间便被剑气所灭,夜君泽不由慨叹,“说到底,你的功夫依然比我高出许多,不过一个普通的剑花,本王却难以做到这一点。”
贺兰明不由尴尬,忙将剑收回了剑鞘,放在了桌上,又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烛灯,这才解释道:“王爷是智者,不需用武力来使人臣服。凡诉诸武力才能解决的事情,都是简单事。”
夜君泽无奈笑了笑,道:“油嘴滑舌!我给此剑取了个名字。”
贺兰明忙着将剑重新放回木匣中,随意问道:“莫不是什么望舒之类的名字吧?”
“夜歌。”夜君泽望着贺兰明道,目光潋滟暗含情愫。
贺兰明此刻刚将木匣合上,离夜君泽也不过一拳的距离,听到他的话语,她心头猛然一跳,故意装傻道:“这是什么名字,哪有剑可以跟着主人姓的。”
夜君泽故意又靠近一步道:“是我的姓,你的名,‘夜歌’,你可喜欢?”说罢,夜君泽缓缓抬手抚上贺兰明的肩头,想要再靠近一步。
“不过就是一把剑,只要是兵器,就算再华丽的名字也改变不了它的命运,尤其是这么好的一把剑,不见血,太可惜了。”贺兰明冷声道。
夜君泽闻言,方才心头翻涌的情愫荡然无存,讪讪的收了手,盯着贺兰明的侧脸道:“剑是剑,人是人。若有心人非要将它置身于杀戮,那么就算它再名贵也不过是一柄剑而已,无法选择。可人就不同了,就算置身混沌,却还有选择的权力。”
贺兰明低眉思索良久,忽而转身望着夜君泽道:“天色不早,这剑赏过了,末将也该回伤寒关了,王爷也早些歇息吧!”
夜君泽望着贺兰明疏离的目光,心中烦乱,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他们分明彼此有意,可她却永远在关键的时候泼他一盆冷水,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久了,他会失去耐心吗?哪怕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如今,他还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他便重新坐定,故意道:“从今往后,夜歌剑便是本王的佩剑,本王会一直戴在身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