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夜君洺,还有夜君泽和当今的皇帝!”
恒觉心头不爽,他的底线不可碰,我的底线就可以随意被践踏吗?可是这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心中清楚贺兰明说的是真实现状,他们没有资格质问当权者所有的决断,只有听命行事才有可能获得重用,加官进爵扶摇直上。
在握有足够权力和地位之前,他们只能如蝼蚁般活着。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又坐了下来,闷闷的不再说话。贺兰明见他如此,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柔声道:“三哥你也是明白的,我大病初愈需要人照顾,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吧,王爷那边也让他自己消消气。”
贺兰明心头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将恒觉的怒火压了下去。只是她心中依旧担忧,恒觉这样的脾气若是身边没有人能时常敲打和提点着,只怕会出大事。
贺兰明在毡房又休息了两日才恢复。在这期间海云珠不单让阿娜前来慰问,更是给她送来上好的皮毛用来保暖,虽是中夏的草原夜晚依旧寒冷,贺兰明大病初愈更是不能受寒。
贺兰明为了感谢海云珠的一番好意,病愈之后便带着阿鲁去了大妃帐答谢,却偏巧不巧遇见了多日未见的格萨。
自那日洛图部内乱后,格萨清理了十几名跟着他的臣子,不是驱逐便是夺去所有封号贬为平民或奴隶。这样的手段倒是比当日的胡烈仁慈了许多,毕竟洛图部再经不起下一轮浩劫。而对他剩下的那一个儿子,也是发配去了偏远的草场无召不得回王帐。
而那之后格萨对海云珠的信任比以往还要多,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都会来找海云珠商议之后再施行下去,一时间海云珠在洛图的地位迅速上升,仅次于格萨而不再受乌图的和其他臣子的欺压。
贺兰明行礼,“见过汗王。”
格萨盯着贺兰明许久,道:“听说你病得不轻,如今看来是大好了。”
贺兰明故作弱柳扶风的样子,轻声咳嗽,“这病是旧疾,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多亏我没有嫁给汗王,否则也伺候不好您。”
格萨冷哼一声,道:“你如今就算是想嫁,本汗也不会娶一个在草原上人尽可夫的荡妇!”
贺兰明一惊道:“汗王怎可这般羞辱我!”
格萨冷笑道:“你跟你那三个男宠的事情传遍了洛图部,你真当本汗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病只怕也是来路不明。要不是看在海云家的面子上,本汗早就处置了你!”贺兰明一听,知道是有人故意说自己纵欲过度导致身体虚弱,不过想想这样也好,至少让格萨打消了娶她的念头。
贺兰明不禁委屈起来,豆大的泪珠瞬间滑落,格萨见状只觉得恶心厌烦,甩了袖子便离开了大妃帐。贺兰明见格萨走得远了,抬手擦净了眼泪,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入了帐。这种演技她贺兰明如今用的炉火纯青,不过是流两滴泪,让周围隐在暗处的人觉得她在格萨这里受了委屈,也好隐藏自己身份。
帐中海云珠正在给自己腹中的胎儿缝制新衣,见贺兰明前来忙起身相迎,微笑道:“方才就听阿鲁前来说你要来看我,你身体可好了?”
贺兰明点点头道:“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大妃关心。”
海云珠瞧了瞧贺兰明的脸色见她目光清明,脸色说不上红润却也没有了病态的蜡黄,于是放心道:“你能大好我便放心了。”
贺兰明看着海云珠手上拿着的衣物,不禁问道:“大妃还有多久生产?”
海云珠算了算日子道:“还有四个月。”
贺兰明微微叹息,随后道:“你如今还想护着胡赛吗?”
海云珠放下手中衣物看着贺兰明道:“我是母亲,我会用我的性命护住我所有的孩子。”
贺兰明盯着海云珠许久,道:“我听闻格萨结盟的队伍五日后便要出发去伤寒关。所以明日想办法给格萨放文案的毡房放把火,说服他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