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齐,夜君泽开口道:“今日叫诸位来,是来商议去鞑部的事宜,伤寒关门在和谈之前都已下令闭关,且关外各国细作环伺,如今只能借道北真或西罗,众位若是有更好的想法,还请知无不言。”
曹文远看了看恒觉和贺兰明道:“伤寒关闭关,北真相对而言要近许多,西罗与大启局势紧张,且年前纳兰鸿便早已驻兵在无忧荒原以东蠢蠢欲动,属下认为不是最好的选择。”
恒觉点头赞同,道:“少帅说的没错,如今只能从北真入鞑部,只是我等目标太过明显,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行,津梁境内一定还有北真的眼线。明儿,你怎么想?”
贺兰明低头想了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来往商队,以商队作为掩护。北真每年都与鞑部有马匹和布匹生意往来,我们化妆成龙威镖局的镖师入北真最不会引人注意,否则这一身行伍气息只怕瞒不住眼尖的练家子。其实昨日我已知会过津梁龙威镖局的总镖头,他那里会想办法安排去北真的镖队。只是……”
贺兰明说到这里看着曹文远和恒觉,道:“我们与鞑部征战许久,少帅的样貌许多鞑部士兵都见过,只怕还得再好好装扮一下。”
几人一听,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曹文远的脸上,夜君泽细细端详,道:“明儿说的没错,文远,你这样貌确实容易露马脚,是得想个法子改变一下。”
曹文远一听犯了难,道:“样貌都是爹娘给的,难不成留个胡子当莽汉?”
贺兰明看了看,淡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曹文远看了看贺兰明,又看了看恒觉,随后看着夜君泽道:“主意不错,就这么干吧,这几日我便绪胡须。”
夜君泽闻言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们随龙威镖局押镖入北真,再伺机从北真去鞑部。”
寒川一听,道:“王爷,属下陪您一同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夜君泽正色道:“寒川,你若同去这津梁所有的探子都会知道宣阳王不在王府,而且黄柏年的手下都还住在城中,总得有个人替我周旋掩护。”
寒川不情愿道:“可是……”
夜君泽挥挥手道:“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寒川闻言讪讪的退到一边,冲着贺兰明道:“贺兰明,替我照顾好王爷。”
贺兰明淡笑道:“放心。”
几人离开小院时已到了傍晚,曹文远骑马回了曹府交代诸事,只剩贺兰明和恒觉走在人烟渐稀的大街上。贺兰信已经随军去了南境,明日他们也要离开津梁,三人渐渐的都有了自己不一样的人生,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惆怅。
二人走了许久,恒觉忽然道:“今日买马,遇到子豪派来传口信的人。他说云若已送入了黄柏年的府中。而且,胡赛中毒之事有了另外的进展。”
贺兰明了然道:“夜君洺的速度倒是快,不过胡赛不是自己投毒吗,又有什么进展?”
恒觉看着街上来往行人,小声道:“这里面还有西罗人的手笔,但他们出手是致死的鹤顶红而不是泻药。西罗人是想用胡赛的死挑起事端,毁了结盟,但他们没想到中途被人换了药。”
贺兰明心中已有了答案,道:“胡赛。”
恒觉长吁一口气,失笑道:“胡赛发觉不对便将计就计换成了泻药,这样一来他周围的保护便会多加一层,就算是有人想来刺杀他,只怕也得费一番功夫。这孩子心机倒是重,我们面前装的无辜可怜,暗地里却跟我们耍心眼,这么小就懂得利用局势保全自己,待到时机成熟回到鞑部,只怕这个格萨就没有生还的余地了。”
贺兰明怅然道:“小小年纪就心思这般深的人,何止胡赛一个。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才能活下来。他出于自保,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不能让他再回鞑部。”
恒觉疑惑道:“为何?他若是在鞑部,也可与大启互相照应。”可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