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放心他在鄞州一切都好。”
贺兰明接过腰扣将其收入怀中,道:“告诉世子,我会交给大妃的,也请他安心留在鄞州。”
宫人闻言行礼,便回了鄞州。
不想宫人方才离开,贺兰明正准备追赶前方已然与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恒觉,却听身后一女子声音追喊道:“将军,将军。”
贺兰明只当是哪位军中将领在鄞州的红颜知己,舍不得分离前来相送,不禁与身旁一众士兵看好戏的回过头去,却见一路奔来的竟然是多日不见的毓秀。
只见毓秀一席月白色长裙,轻抹粉腮,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细入葱段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包裹,脚上一双细履已挂上了泥渍。
贺兰明无奈只好又下了马,上前道:“毓秀,来找王爷吗?”
毓秀冲到贺兰明身前便直挺挺的跪下,带着哭腔摇头道:“求将军带奴家去津梁!”
贺兰明诧异道:“毓秀,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去留是教坊司裁决,我无法擅自做主带你离开鄞州。”
毓秀拼命摇头道:“将军,如果您不肯带奴家去,奴家在鄞州也活不下去了。自那日千花盛宴后,韩大人总是想尽办法纠缠于我,字里行间总在探听当晚过往,问我与楚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如何认识。我几次三番解释,他都不信……”说着毓秀将袖口翻起,贺兰明这才瞧见她两条胳膊上星星点点都是针扎的小孔和大片的紫青淤血。
贺兰明不禁动怒道:“韩子冲做的?”
毓秀流泪道:“韩大人心中有气,便都撒在奴家身上,奴家一个小小伶人也无力反抗,可是若这般久了奴家真怕会死在韩大人手里。粉楼的鸨娘碍于定远侯府和襄国公府也没有办法阻止。教坊司的大人害怕得罪定远侯府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说到这里,毓秀抬眼望着贺兰明,向前跪行两步,啜泣道:“将军,奴家今日是偷偷从粉楼里跑出来的,若是回去只怕会被鸨娘打死!您就可怜可怜我,带我走吧!我不求将军能将我留在身边伺候,只求将军能带我离开这里救我一命,毓秀来生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贺兰明心中不忍,看着周遭士兵同样泛起同情的目光,只得扶起毓秀道:“你别哭。你若是无处可去,便去城中的贺兰府,总不会有人欺负你,津梁边关之地,你一个长居鄞州的姑娘只怕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