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觉一听,忙接话道:“末将听说韩子冲这大理寺卿之位还是得益于襄国公老国公爷的举荐,但这国公府不是早就失势了么,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曹文远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襄国公府当年确实有颓败之势,但国公爷以退为进辞去了国公之位,这些年陛下对襄国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是因为淑妃之死和宁王之死有关吧。一个老人接连死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外孙,之前和亲使案中又死了一个儿子,任谁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恒觉了然道:“原来如此。”
曹文远怅然,“说起来,我父亲也出身于襄国公府,当年与我谈论起此事,只提醒我朝堂中官员派系纵横复杂,眼看今日颓势来日说不定反败为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难测难料。”随后他抬手拍了拍恒觉的肩头,怅然道:“我们只怕还要在鄞州停留一段日子,一定要守住心,可别被这虚华所蒙蔽。”
恒觉坦然笑道:“少帅放心,我和明儿定不付曹帅期望。”
贺兰明因着酒意一觉睡到天明,她翻了个身想起昨夜楚王府的种种,只觉得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便想着再睡个回笼觉将所有情绪缓和,却听恒觉叩门道:“明儿,起来了吧?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贺兰明应了一声,慢悠悠的坐起身。只见恒觉已端着清粥小菜推门而入间,道:“想你昨夜也没吃好,今日我吩咐厨房做了这粥菜,给你开开胃。”
贺兰明穿了外衣,来到桌前,端起碗喝了一口,白米的清香瞬间化开了她脾胃的郁结,“三哥起的好早。”
恒觉看着贺兰明吃的香甜,心下满足,“也不早了,日上三竿,全府里也就你还睡着。”
贺兰明自顾自的吃着,道:“入了鄞州面了圣,这几日便也无事做了,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恒觉笑了笑,道:“也就这两日,今早我去见少帅时,听说晚间刑部侍郎冯全下了请帖,请咱们去府上做客。”
贺兰明“哦”了一声,随后道:“我能不去吗?”
恒觉笑着揉了揉贺兰明的脑袋道:“集体行动,缺一不可。”
贺兰明无奈叹气道:“鄞州的纸醉金迷不适合我。”
恒觉不禁笑出声,道:“明儿,你这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贺兰明冲着恒觉故意假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正聊着天,忽听门外刘冲的声音传来,道:“二位将军,少帅有请。”
曹府书房,曹文远看着冯全的请帖有些为难,上面只邀请了他与恒觉二人,只字未提贺兰明,这些大臣只怕昨日听了韩子冲的胡言乱语,对贺兰明已有了成见。他正想着如何与贺兰明解释时,二人已入了书房。
贺兰明进了书房便觉得曹文远脸色不佳,尤其是看到她的眼神竟是为难之色,心中或多或少猜到几分,便率先道:“少帅何必如此费心,我们在鄞州一夜快活,还不知胡赛安置的如何,咱们这一次带来一千兵马也需有人照看着,不如这样,你们去宴席,我去军营如何?”
恒觉听贺兰明话锋如此急变,忙道:“明儿,若是去军营,宴会之后我陪你一同前往即可。”
贺兰明无奈一笑,指了指曹文远手中的请帖道:“三哥,你难道想让少帅为难吗?”
曹文远一听,不禁干咳一声道:“明歌,对不住了。”
恒觉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有了气。
贺兰明见恒觉脸色变了,忙安慰道:“无妨,我不在,你们还能多了解一点鄞州的状况。而且我也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一群朝臣阿谀奉承嘴里没句实话,不去正合我意。”
曹文远赞同道:“避其锋芒也是不错的选择,明歌营里那边就交给你跟刘冲,有什么事你让刘冲来找我。”
贺兰明闻言不过淡笑,道:“属下遵命。”
贺兰明与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