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二人婚事的,而且当年老夫人活着的时候也同意了这门亲事,就连王妃那边也在准备少帅婚娶时用的东西,就等着孝期已过便可成亲。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了郑氏女又是陛下赐婚,实在是皇命难为。之前曹帅想将二人分开,却不曾想那女子偷偷喝了药寻死,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少帅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了。后来曹帅又想着先将那姑娘安置在东郊别院里,等郑氏嫁过来再说,可少帅又怕新夫人容不下那姑娘。你瞧,今日便苦恼至此,喝酒解愁。”
贺兰明听刘冲到这里大致明白曹文远纠结在哪里,于是便小声道:“我明白,少帅喜欢的女子是何许人?”
刘冲闻言又叹了口气道:“是个猎户家的女儿,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已有些年份了。”
贺兰明不禁又问道:“可是已生米煮成了熟饭?”
刘冲瞪大眼睛道:“这可不能胡说,少帅与她可是相敬如宾,每次相会我都在场!”
贺兰明撇撇嘴心道这电灯泡可真够大的,便了然点头道:“那我明白了。”
刘冲咧咧嘴道:“我是劝不动了,想来想去就只有来找你了,你也是个女儿家,想来这情感之事应该比我们男人想的通,你可有法子?”
贺兰明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刘冲的肩头,大踏步的来到曹文远身边,笑道:“少帅一人独饮多无聊,不如末将陪您出去走走?”
曹文远抬眼,醉醺醺的看着眉目都会笑意的贺兰明,道:“老子哪里都不去!”
贺兰明双手环于胸前啧啧道:“少帅,你若只有这点度量,只怕保不住你那位小娘子。”
曹文远一听,晃晃悠悠起身盯着贺兰明道:“你胡说什么!”
贺兰明上前一步小声道:“少帅,这里说话不方便。末将有计谋能保你与那小娘子团圆。”
曹文远目光一怔,盯着贺兰明道:“你真有办法?”
贺兰明笑了笑道:“跟我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细细说给你听。”
夜君泽今日得空,重新看了恒觉报上来的俘虏名册,加之前几日收到的鞑部的洛图新任汗王格萨的求和书信,心中思索一番,便吩咐寒川牵马来到俘虏营。就算是恒觉报无遗漏他也得做到心中有数,何况后日便要迎两位侧妃入府,他只怕也没有经历在回鄞州之前来处理这些事。
二人在俘虏营里巡视着,听着恒觉的副手梁平将俘虏营中一干事宜说明,结束时已是皓月当空。
他出了俘虏营仰头向天,难得的天上没有云彩遮挡,一轮明月犹如玉盘悬挂在天际之上,他便带着寒川来到清湖边出神的望着水面上映出的一汪水月,心中说不出的惆怅。被贬边关已有三年,他也有三年未回过鄞州,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近乡情怯,却又无法割舍。
这三年来,他兴农田,助水利,清吏治,尽可能将他所认为的仁治的理念推行下去,如今总算是有了收获,至少在津梁,每家每户不用愁吃喝这也算是对得起一方百姓的供养。可他心中仍旧不开心,那些在心头萦绕数年的疑惑因贺兰明的到来被瞬间放大,让他失了理智。他知道,淑妃的死如果说是意外,那么宁王之死绝对早有预谋。而他隐隐觉得方奕背后之人绝对不简单,可偏偏他却又不知道是谁。
而所有这一切的答案,都放在了那个本该被韩子冲杀死的贺兰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