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衙役武功太弱平日里城中治安还可以,但遇上不要命的劫匪,没有哪个衙役愿意冒险;二则,年初剿匪,已经损伤了部分衙役,此时官府已无足够人手可以去镇压匪徒,只能先按兵不动,宁愿拖着将这烫手山芋交给边军,也不愿再花人力物力。
若不是龙威镖局秋季西境走镖,龙凝儿担心镖局生意有损,这才让贺兰明出面解决棘手问题,而官府一听有人肯出面,自是一百个乐意,好吃好喝的供着龙威镖局的镖师,但,要钱没有,要人,更没有。
最终只剩下贺兰明一人承接了这趟生意,独自埋伏在这官道上,面对这群匪徒。
午时的天,干燥异常,平地忽然起风卷起浮土连片,一时天色也染上了一抹土黄。贺兰明站在路中央,好整以暇的望着不远处已押着一辆双驾马车和六名仆役而来的几名土匪,一动不动。
领头人正美滋滋的想着等到了自己的营地里,便要好好享受一番车上女子的容姿身段,不想定睛一瞧,前方不远处一个青蓝色身影,头戴玉色帷帽雌雄难辨,双手个持一柄短刃闪着青芒,挡在路中央。他没曾想着已荒无人烟的官道居然还有人敢来送死,心中不快,提刀指着对方道:“哪里来的野猫野狗,识相的就给我滚开!免得爷爷我多造杀戮。”
黄风中对方身形岿然不动,声音却穿透力极强,“识相的就给我把人留下,免得姑奶奶我多造杀孽!”
领头一听,居然是个女子,心中盘算一番,上前几步调笑,“原来是个姑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拿下,带回营地好好给咱们乐呵乐呵。”
贺兰明听罢,哈哈大笑一声道:“谁乐呵谁还不一定呢!”话音落地,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向了匪首,以迅雷之势抬手一挥割断了对方的颈动脉,霎时间血水喷出,洒在了一旁的黄土地上,领头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已颤抖着身体倒在地上,到死也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何长相。
其他土匪忽见领头被杀恨意陡增,纷纷举起长刀向贺兰明挥舞而来,贺兰明听声辨位,左避右闪挥动手中两柄短剑,先是在第一个冲上来的劫匪腰间轻轻一划,那名匪徒便捂着腰倒地再出不了声,随后向右后方退了半步,右手在右腰侧一个反刺,刺进了身后几欲偷袭她的匪徒胸口,之后接连刺穿身旁三名匪徒的咽喉,招招干脆利落,手底下竟是再无一个活口,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贺兰明已将这群土匪杀了一半,只余她故意伤到的五名匪徒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打斗间,她发觉对方虽是盗匪,但武功路数却与当年严克教授自己的西罗军惯用的武功极为相似,而对方使用的刀具更是精良,不似一般匪徒所用的粗糙,反而像是军方统一锻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