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明儿，人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死了什么都没了。”
恒觉能感觉到贺兰明的情绪在逐渐平稳，拉起她的手，轻抚她的额头道：“明儿，就算要自由我们也需要有筹码去换取，而杀宁王便是最好的筹码。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贺兰明终是叹了口气，沉默着不再说话。恒觉此刻心中才稍事放心，转身看了一眼方奕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方奕便起身道：“明儿，我答应你，这一次结束我会去找阿洺，想办法找到母蛊替你们解毒。”
随后方奕看着恒觉道：“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宁王三月廿启程，王爷最近则以病重休憩在家，他希望能在他大病初愈的时候听到好消息。”
入夜，贺兰明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没错，就算她可以生气嘶吼，但她更清楚如今所面临的局势，他们早已消耗掉太多可以和夜君洺谈判的筹码，如今想要大家全身而退，只有先填饱了对方再行商议。于是她来不及沉浸在郁愤之中，便随着恒觉回到了芙蓉斋，避过玉娘，来到了他们之前住的院子。
此时临近午夜，玉娘的寒霜院早已熄了灯。只剩下他们这一边，刘小虎还留着微弱的灯火等着恒觉回来。
贺兰明见到许久不见的刘小虎，倒是心中安慰不少，至少在这里有他们，她的心是定的。她话不多说，单刀直入问恒觉，“这一次新人有多少？”
“新人不多，我们带回来的只有六个人，但都没有实战经验。”恒觉回答。
贺兰明想了想，道：“都带上，但还是太少了，这一次只怕必须用王爷的暗卫才能有十足的把握。”
刘小虎有疑，问道：“不过是杀宁王一人而已，咱们三个就够，那么多人，目标太大了。”
贺兰明继续道：“张云已经查到有影宗和朝阳军旧部，我们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宁王出鄞州不可能不去找张云商议有可能面对的局面，所以这一次他们肯定也带足了守卫。”
恒觉听着贺兰明分析，心中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忧虑，此刻的她才是那个做事果决条理分明的贺兰明，他点头赞同，“没错，咱们加上六个新手共有九人，就算有暗卫从旁相助也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宁王所带精卫，总之要做万全的打算。至于目标大这种事，明儿如今投身方府，出城门不会引起太多怀疑。咱们几个扮做芙蓉斋进货的伙计，从水路先南下至平州，再由平州西进汇合，想来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至于暗卫，他们总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法子。”
刘小虎听二人如此，心中了然，笑道：“既然你们都有了打算，我听明儿安排便是。”
贺兰明手中一下一下敲着面前的桌面，眼中却没有刘小虎那般轻松，反而更加严肃，道：“这一役，不好打。”随即又道：“那六个人在哪里？”
小虎忙道：“都在西边院子里呢，你想见见吗？”
贺兰明点点头，小虎忙匆匆去将六个孩子叫醒带到了她身前。
贺兰明垂手负立，瞧着六张略显紧张的面容，心中惆怅，道：“你们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自己说。”
个头最高的孩子第一个说话，“我叫武凯，今年十五。”随着武凯的话，其余五个孩子逐一说出了自己的年龄和姓名。
“韩西，今年十三。”
“黄书逸，今年十四。”
“凤阳，今年十六。”
“韩东，今年十六。”
“岳成，今年十四。”
贺兰明听完他们自报姓名，将目光放在韩西和韩东身上，问道：“你们的父母可是朝阳军旧部？”韩东看了一眼贺兰明身旁的恒觉，之后才点头道：“回禀明堂主，父亲当年因为韩府风波被天枢军射杀，是楠师父找到我们，将我们兄弟俩带去了金州。”韩东说罢指了指他身旁的韩西。
“母亲呢？”贺兰明问道。
“饿死了。”韩西眼中含泪抢先道。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