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尴尬,道:“他在不远处等我。”
“也难怪,鄞州官场都知我们的探花郎家中有一位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婢,为了这女婢他推掉了所有上门提亲的达官显贵,宁愿惹得陛下不快也不另娶他人,对你也算是痴情了。”夜君泽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只是淡淡的表述着鄞州人人乐道的八卦。
贺兰明心中微痛,她该怎么解释那个所谓的“女婢”不过是方奕不愿成亲的借口,只是现在的她无法辩驳任何一句,许久才小声道:“误会了。”
夜君泽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烦躁道:“不论如何,还是感谢你能来送我。”
贺兰明望着夜君泽,轻叹一声道:“北边寒凉,王爷多注意身体。”
夜君泽点头道:“多谢,愿你和方翰林能终成眷属,也不罔他如此待你一场。”贺兰明看着他没有了往日光彩的眼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终是低下头,道:“王爷多保重。”
夜君泽礼貌性点头道:“保重。”
贺兰明见夜君泽无多余的话,识趣下车。在夜君泽眼中她永远只是一个女婢,等级分明。
寒川神色复杂的看着贺兰明,这样的境况下他想过太多可能会来送他们的人,可是这一路希望早已落空,没想到临到最后来的居然是萍水相逢的她,此刻他心中反而替夜君泽感激她的相送轻声道:“多谢了。”
贺兰明微笑却未再言语,随后耳畔一阵冷风扫过带着兵器出鞘的杀意,惊觉之后,她面不改色佯装微笑冲寒川道:“天色不早,快些上路吧!”
寒川似是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忙点头跳上马车挥动了缰绳。
果然,夜君泽的马车不过出城片刻间,贺兰明便被楚王的暗卫围在了城门边的小巷中,其中一人也是当日递给贺兰明木龛的男子道:“主子要见你,你该知道私会皇子是什么罪。”
贺兰明微微抬手将手中藏着的一枚石子弹向了路边小巷,随后冷漠抬眼,道:“走吧。”她清楚这样的行为瞒不住眼线众多的夜君洺,但她也不想让方奕为了她和夜君洺再起冲突。
贺兰明没有任何反抗的跪在夜君洺面前,承受着他所有的怒意,任凭他的手掌一次一次的落在自己的脸上。直到他打的累了,便换做了暗卫用藤条一次又一次抽着她的脊梁。
这样体罚虽要不了她的命,但也着实让她能痛上个把月。直到鸡鸣时分,所有的惩罚才告一段落。夜君洺上前,用手端起贺兰明低垂的头,冷笑道:“你的那些把戏以为方奕能替你瞒得了多久?”
贺兰明用充血的双眼看着夜君洺,学着他冷笑一声,面上浮上嘲讽道:“王爷,你好可怜。”夜君洺脸色骤变,抬脚便踹在了贺兰明的心窝处,这一脚的力道足足带着她飞出几米之远摔在了中厅的门槛边上。她一口血喷出来,就此失去了意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眉目如画,亲吻着她的额头逗着她笑,但随后她却被装进了木桶放进了河里顺流而下。那女子与自己长的极为相似,她想该是她这一世的母亲。她伸手,想要抓住母亲的衣袖却抓了个空,随后便跌进了无边黑暗中。
贺兰明从梦境中苏醒,地板上的寒气让她不得不搓了搓手向着掌心呵了一口气。她依旧被关在萧府的暗房中。所谓暗房是将屋内窗户都用厚重的黑布挡了起来,房间中空荡荡的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摆设。除了身旁墙角放着的水壶外,就连盛水的碗都没有。
她咳嗽了两声伸手拿过水壶想喝口水,不想水壶空空,于是她便又抬眼从黑布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天色,是白天了。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身后的墙壁上刻下一道杠。她已经被锁在这里整整十日,却不知道夜君洺究竟还要将她锁在这里多久。
其实她倒愿意一直这样待下去,至少不用再去做那些违心的事,但以她对恒觉和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