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阳城进货为了赶日程回鄞州,没想竟遇到水匪,我与同伴敌不过水匪人多,为保清白这才投入河中以死明志。”贺兰明这话说的不疾不徐温润有力,倒是让一直好奇她身世的夜君泽一时没了话。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哦,原来是芙蓉斋的活计。水匪之事是在我们出港的前一日夜里发生的,不过有人逃出来给官府报了信儿,应该已经在处理了。正巧,我这船也是要去鄞州的,等到了鄞州城,我派人送你回去。”
夜君泽说完,两个人便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继续。他本想问一句,她的同伴是谁他可以帮忙打听下落,可见贺兰明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他便又讪讪的将快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就在二人沉默之际,河面吹来一阵微风,风中带冷,让二人心下生出一丝寒意,秋日已尽眼看着冬天便至。
夜君泽微笑道:“你平日里是不是不爱说话,怎的这般拘谨,弄得我反而也不会说话了。”
贺兰明礼貌微笑,道:“平日里是不怎么说话的,还请公子见谅。”
夜君泽想起这几日去找她聊天,确实是自己说得多对方听得多,但见贺兰明如此客气生疏,反倒不好再问,讪讪道:“你放心,水贼的事情有官府在处理,你好生休养。”说完,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船舱。
贺兰明见夜君泽离去这才收起了方才假意的笑容,心中担忧,算起来她在这船上已经呆了足足六日,如今自己的身体已恢复了七成独自上路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让夜君泽大摇大摆的送自己回去,只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她便决定第二日辞行,从最近的港口上岸,找匹快马回鄞州。
但自从遇见夜君泽,遇到的事情几乎没有哪一件是在她预料之中。
入夜,贺兰明刚喝过药准备休息,几声叩门打散了她积蓄起来的睡意。她开门瞧去,只见夜君泽身着烟青色开衫,头上的发髻间插着一只羊脂玉簪,他本就肤白,此刻借着月色全身散发着莹莹一层光晕,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他兴冲冲的站在门外,见她没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贺兰姑娘你没睡便好,明日我们要经过平州,听说平州的皮影戏是大启一绝,若是你不介意,明日我想在平州停船稍作休整,后日里咱们再出发,可好?”
贺兰明先是一怔,怎料这个七皇子竟然玩心这么重。她本想出口拒绝,但转而一想,不如明日就在平州分道扬镳也好,正想着她却注意到夜君泽眼中的期盼目光心便又软了下来,明日陪他玩玩再走也不迟,于是答应道:“公子既然想去看皮影戏,那便一切听公子安排,我这里不打紧。”
夜君泽见贺兰明答应自是开心至极,忙点头允诺道:“明日下船,我们先去驿站一趟我送封信回鄞州,你也可以送信回芙蓉斋报平安,之后再去城中瞧皮影戏去。”
贺兰明淡笑道:“多谢公子了。”
夜君泽难得见贺兰明没有做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便又道:“你在芙蓉斋中做事,也都是这副面孔吗?”
贺兰明回道:“老板教我们少说话多做事。”
夜君泽了然,“你们老板可真严厉啊,可我之前见她也是个随和的女子呢。”
贺兰明故作惊讶,“公子见过我家老板?”
夜君泽见贺兰明答话来了兴致,这一路上他都没有什么可以聊天的对象,只有一个他说什么都说“是”的侍卫寒川,因此憋闷的实在难受,如今见到一个闷声闷气的贺兰明总想逗逗她让她多说些话打发无聊时间。今夜前来一是为了明日里能停在平州,最主要的是他吃过晚饭之后实在无事可做无聊的想要跳河,一想到船上还有个贺兰明便又想着来说说话解闷。
“自然是见过的,玉娘可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我外公府上原在芙蓉斋也进过不少上等的布料,成色和质地都是一流。”夜君泽答道,顺便观察着贺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