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若是理由不充分,我可要将你浑身上下都刺上刺青,刺个大花脸!”
贺兰明看了一眼手中尖细的刺针,仰头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严克道:“宗主给我们刺青是为了好辨认以防我们逃跑,可若是哪一天我们里面出了叛徒,仅凭这刺青大家岂不是都会暴露?如此一来宗主的一片苦心岂不白费?”
严克本以为贺兰明会说出怕疼之类的借口和理由,没想到一出口竟是如此清晰辩解,倒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便道:“依你之言,我们是不该刺青了?”
贺兰明道:“刺青不过是为了管束我们做的标记,可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我们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未曾相信过我们会效忠于影宗,既如此又何必费尽心思培养。还是说这是影宗传统入门者必须有刺青在身,那严总管身上可有相同的刺青,可否给我们瞧上一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宗主高高在上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严克被辩驳的哑口无言,看着贺兰明澄澈的眼中闪露出不同于一般孩童的聪慧,又想到自己身上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辨认的刺青,心中不由升出心虚。他在影宗也不过是因为对旧主知遇之恩的回报,如今刺青之事确实也是出于对孩子们的不信任。
可是贺兰明所言不无道理,他们其中只要有一个叛徒,就凭这刺青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想起这几年他与楠语及邱林的遭遇心头不由得浮上一片凄凉,自己和几位旧友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局面,更有了可以倚仗的新主决不能走了旧主当年的老路,这样一想他便觉得这刺青只怕是控制孩子们的下下之策。
于是他考虑良久道:“也罢,待我去禀明了宗主再定夺。”随后他看了看周围等着自己吩咐三位同僚,道:“你们先带着他们练基本功,我这就去找宗主。”
从清晨至日暮,面具人似是不知疲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招数,看似简单的蹲马步,竟也折腾的所有孩子怨声载道,普通的挥拳只消力道不足便会迎来面具人的挥鞭责罚。所有的孩子都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学习他们从未领略过的武功招数。
贺兰明因着上一世学过女子防身术,简单的马步和挥拳动作对她来说算是驾轻就熟,饶是如此,这一日下来浑身酸痛,肌肉都拧在了一起,毕竟这副身体只有十岁年纪,之前从未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
头顶最后一抹光线消失在校场上时,面具人终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了他们回去休息。
几人疲惫的回到石洞,便迫不及待的将今日遭遇告诉老三,他沉思良久,担忧道:“明儿这样做是暂时解决了危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还会拿另外的办法来对付咱们。”
贺兰明道:“能拖一日是一日,等严总管回来再想办法。”
老三无奈道:“这世上能让人就范的还有很多东西,万一他们用蛊毒呢,他们若是用蛊来控制,我们就真的逃不了了。”
老三一番话说的几个人不寒而栗。贺兰明更是大为吃惊,没想到传说中的蛊毒真的存在,心中的焦虑又加重了几分,这里说什么都不能再待下去。
贺兰明正想着,却听方奕道:“若是这样,只怕今日夜里我们就要想办法逃出去。”
大家此时都知事态严峻,但贺兰明却觉今日夜里逃走过于仓促了些,可转念一想事到如今若是等严克回来,或是邱林突然起了兴致来这里寻她,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于是她冲着老三道:“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我们来的第二天就会逃走,而且也不会相信你会在短时间内逃跑第二次。”
老三却叹了口气道:“你们想的太轻松了,他们用的铁锁须得用两把钥匙才能打开,而且拴锁的铁链用的是纯钢链,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撬开。”
李子豪听罢憨实的笑了笑道:“这有何难,我以前跟着我二叔做过几年撬锁的买卖,他自己号称大启锁王,不但能制造各式各样的锁头,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