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想到城中的灾民,再看向眼前的县衙,只觉得荒唐至极。
当下陈阳使了一丝真气,抬脚踢向县衙大门。
“轰”的一声,县衙大门倒下,荡起一阵烟土。
然而衙内的人只闻丝竹之声,哪里还听得到门口的声音,靡靡之音依旧绕耳不绝。
陈阳径直冲向县衙后宅,那丝竹之音也越来越近。
陈阳冲破第二道门,抬脚而入。
就见右侧为一湖,脚下一道栈桥通向湖心亭。
栈桥之上衣衫散落,钗环遍地。
而那阵阵乐声,赫然是从前方的亭中传出。
无视这遍地狼藉,陈阳直接几个跃起,进入亭中,嗜血的眼神看向亭中正搂作一处的几人,开口问道:
“你可是江州县令?”
顿时乐声戛然而止,周围衣衫不整的女子们抱起怀中的乐器,连忙寻找躲避的地方。
前方男子怀中的女子顿时嘤咛起来,面向男子怀中,哭诉道:
“县令大人,奴家这可没法做人了。”
那男子将人往怀里搂去,说道:
“美人儿放心,本官这就将此人剁了当下酒菜。”
随后只见那人转向陈阳,目色不善,冷冷道:
“哪里来的臭小子,胆敢惊扰本官的好事?”
“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阳道了句:
“还真是你!城中都成了这幅样子,盗匪横行,民不聊生,你却在此地酒池肉林,穷奢极靡!”
县令见面前之人不答反问,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道:
“你算何人?本官的事哪里轮得着你管,江州这个地方,本官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本官酒池肉林是本官有钱,你个臭小子倒是羡慕的紧,可只怕你没这本事。”
“今日胆敢在本官的府邸放肆,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县令披上衣服,起身向陈阳走过来。
还未近前,县令只觉剑刃横在了自己的脖子,就听面前的男子开口道:
“我倒是没你这等本事,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供自己逍遥。”
“麻利点,带上捕快,随我剿匪去。”
县令听面前人说要去剿匪,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哼,臭小子,原来是有求于本官,竟如此胁迫。”
“不过这小子既然有所求,那本官定然没有性命之忧。”
“看我叫衙役过来把你投入大牢!”
这么一想,县令顿时不再害怕脖子上的刀,当下怒而开口道:
“放肆!剿匪之事本官自有主意,哪里轮到你这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来管?”
“赶紧放开本官,否则本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陈阳听完这话,倒是气笑了。
倘若有义士愿为打土匪尽绵薄之力,县令不是应该洒扫以待吗?
这县领倒是有意思,竟毫不欢迎!
陈阳不禁反问道:
“哦?那县令是觉得陈某没资格打土匪咯?”
县令顺嘴答道:
“那当然了,你算哪根葱?”
这话说完,县令就觉的横亘在自己脖子的刀瞬间放下。
转而,一道明黄色的布帛出现在自己眼前。
作为县令,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东西。
当初走马上任,自己也是捧了这么一道布帛过来的。
眼前赫然是——圣旨!
县令抬眼就看见圣旨上的忠勇侯三个大字!
顿时县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告罪:
“微臣不知侯爷大驾光临,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啊!”
陈阳收起圣旨,厉声说道:
“身为县令,难保城中百姓安危,使百姓缕受匪贼侵扰,此为一罪。”
“作为一方父母官,眼睁睁看着百姓忍受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