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裴虎的脑袋和另一个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顿时,周围的人浑身一抖,脸色苍白地看向陈阳。
这......这就给杀了?!
陈阳冷冷地看着裴虎的尸体道:“将他的头颅高挂在城墙之上!我要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违反我大秦律法的下场!”
众人心中一寒,哪里还敢违背陈阳的命令?
就连那两个军官,此时也是脸色苍白,不敢再发一言,甚至看向陈阳的眼神里都有丝丝的惧意。
两人被送走之后,便有一名老者向陈阳走了过来。
“唉!大人,那人明显是在激您杀他,您又何必随了他的意呢?”
老者叹息道。
此人是陈阳的副官,治粟内吏丞。
平时也是个不愿意出头,怕惹麻烦的性格。
这次不知为何,竟敢出言提醒自己。
陈阳笑了笑,反问道:“就算我今天不杀他,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老者想了想,缓缓摇头。
刚才那人狰狞的模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陈阳不杀他,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陈阳,说不定还真会对他的家人下手!
陈阳不再多言。
既然对方都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已经成为死敌,那不杀他是留着让他对付自己吗?陈阳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至于他们所担心得罪军队的事,陈阳也有着自己的考虑。
这些人强闯衙门,打伤衙役,还想袭杀自己,这按理说自己就算杀了他们也是应该的。
但自己留了那两人一命,已经算是给足他们长官的面子了,再要是来犯,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军营中。
当那两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军官被送回军营的时候,整片军营的军官和士兵全都炸了。
他们纷纷跑到了都统的军帐外请命。
“大人,属下请战,请死战!”
“大人,此人太过嚣张,根本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属下也请死战!”
“大人,那可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如不为他们报仇,岂不是寒了我们全体将士的心?!”
“是啊大人,若不杀了陈阳,我等誓不罢休!”
“杀了陈阳!杀了陈阳!”
“杀......”
呼声震天。
磅礴的杀气,将山里的野兽都惊吓得四处乱窜。
这般的怒气,如若放任不管的话,今天晚上,军营里必然会炸营!
但即便是这样,军帐里依旧没有一句话传出。
而就在他们心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之时,军帐之中才传出一声冷哼,“哼!你们在教本座做事?!”
唰!
瞬间,一股寒气直灌而下,将众人心头的怒火全部都浇灭。
甚至他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啪!
下一秒,一名身穿黑甲的中年人踏出了军账。
他目光如电,满脸威严,仅仅是一个扫视,便让众人浑身一震,将头埋得更低了。
“大人!”
领头的一名军官满头大汗道:“我等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此事事关我们全体将士的荣辱,我们才会如此的激动。”
“如若将此事放任不管,大人的威严何在?我们军队的威严何在?!”
其他人也一脸悲愤道:“是啊!大人好心请那陈阳来化解矛盾,可是他不但不领情,还将裴大人也一并斩首,头颅高挂在城墙之上!”
“这简直是对我们全体将士的侮辱,大人,您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啊!”
都统也是眉头紧皱。
他也明白,此时不处理的话,必定会让这群人寒心,到时候军心涣散,这支队伍也就完了。
可他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能写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样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