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闻见了右手上隐隐的血腥气,似乎杀红了眼,他心满意足地站着,眼中流露出全然在掌握中的自信。
“就算你们全都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先生冷冷说道:“现在放弃,我还能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
“放屁!”丁仝倒是不客气,直接反驳道:“就你这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里带带孙子,喝喝茶,倒做起当皇帝的美梦来了,就算你真的成功了,还有几年好活!”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先生的逆鳞,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头上冒起了热气,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道:“我是不会死的,我是永生,永生是我。”
谢屿天、白攸之和疏桐三人面面相觑,白攸之压低了声音对疏桐说道:“你还记得行使吗?他死时身体无比脆弱,只靠药物维持,否则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说不定这先生和他一样,也是服用了什么秘药,才变得身体如此僵硬。”
白攸之继续道:“方才我以佩剑刺他胸膛,竟被他使力弹了回来。”
“你是说……他刀枪不入?”疏桐微微吃了一惊。
“交手时注意他的招式和弱点。”白攸之吩咐道。
四人一鼓作气,从四个方向向先生发起进攻。先生不慌不忙,用怒视的眼风四下扫了扫,先是向疏桐方向一侧,被疏桐以佩剑抵挡,丁仝趁势挥刀,只听邦的一声,先生华贵的服饰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皮肤却完好无损。
他后腿一抬,出乎意料地踹中了丁仝,丁仝被踹飞几尺,含着的鲜血喷涌而出。
白攸之在他的右腿、左腹各砍了一刀,同样刀枪不入,伤不了他分毫。
几个回合下来,四人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好几处伤痕,疼痛感火辣辣的,刺痛着神经。
除了四人之外,其余的捕快围城一个圈,将解救的姑娘们团团保护在中间,同黑衣人厮杀着。
动静愈发大,前来增援的黑衣人也愈发多,以寡敌众,局势极为不利。
疏桐握剑的手有些从颤抖,且不说敌众我寡,单就先生刀枪不入的这一可怕招式,就让她束手无策,难道今日真要丧命于此吗……她想到了小嗣音,她还那么小,就要失去爹爹和娘亲了……
这时,柳霜是以剑撑地,咧咧切切地走进了玛索厅,她的脸色十分惨白,细细的汗珠不断地从她的额头上渗出,似乎每移动一寸,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痛苦。
“霜是,不是让你在山洞里休息吗?你怎么来了?”谢屿天分神看了一眼柳霜是,却被先生一脚踩在了地上,先生的脚十分有力,谢屿天躲闪不及,听见肋骨咔嚓一声错位的声音。
“屿天!”柳霜是着急地喊道。柳霜是立住身体,喘息了片刻,说道:“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先生抬起踩在谢屿天身上的脚,将他踹飞,上下打量着柳霜是。
“别看了,我们从不曾见过面。”柳霜是虽然看着奄奄一息,面色憔悴,骨子里的韧劲却不允许她向先生低头。
“你把瑞姨藏到哪里去了?”柳霜是追问道。
“瑞姨?”先生说道:“哦,想起来了,你是死士之一吧?我已命行使,死士家属,为确保他们忠心,格杀勿论。”
“你……”柳霜是听罢此言,巨大的打击让她胸口的气血霎时涌上来,她忍不住咳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如今大概已在野狼山,被饕餮野兽之类的啃得一干二净吧。”先生漫不经心地说道,彻底激怒了柳霜是。
“瑞姨……”柳霜是眼中含泪,自责又懊悔地喃喃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还想着你的皇帝梦吗?”柳霜是擦干眼泪,一字一顿地说道。
先生看着她,说道:“你中了断肠草,命不久矣。”
“我知道。”柳霜是勾了勾手指,挑衅似的说道:“来啊,杀了我。”
“霜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