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霜是?”那女子昂着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斜睨着柳霜是,说道:“长得倒是可以,你留下来吧,我可保你性命。”
“我宁愿死也不要同你一般。”柳霜是眼中含泪,嘴唇翕动着说道。
那女子倒也不气,只摇摇头说道:“那是你还未想明白。若是断肠草的药效再上来,你不妨回忆回忆那锥心蚀骨、肝肠寸断的感觉,倒是你还能如此洒脱吗?”
“那我便一剑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柳霜是蓄着眼泪说道。
“凭什么?你甘心吗?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不……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那女子极力教唆道:“留下来和我一起为自己报仇……”
“是你。”谢屿天挡在柳霜是面前,说道:“是你制出了这断肠草,不知害了多少人,你怎还有脸在这将罪过推脱给他人?”
“你走开,都说这女子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果然如此,我同古人一般见了这霜是姑娘便清爽,见了你便觉浊臭逼人。”那女子瞪了一眼谢屿天,万分嫌弃地说道。
“留下来吧,这些药,能让你再也不疼。”那女子又说道。
“霜是,别被她蛊惑了,我们走。”疏桐一把搂过柳霜是,要往前方走去。
“你看,他们都不理解你。”那女子直勾勾地盯着柳霜是,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他们只会劝你不要误入歧途,可若是只劝说便能止疼的话,善良的你当初为什么要替先生押送那么多女子呢?”
“你……”柳霜是有些心虚地抬眼望向那女子,说道:“你怎么知道……”
“正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要看穿你的内心,何其容易,为先生卖命者众多,无非两件事,我想先生一定会派你做这第一件事,押运女子。”
“还有一件事是什么?”柳霜是追问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那女子挑眉道:“你们未免太小看先生了,区区十几人之力,想要蚍蜉撼大树,简直是送死。霜是,我这是为你好,留下来吧,我们便是好姐妹……”
“多说无益,要用行动证明,我和你不一样。”柳霜是抿嘴,向前走去。
那女子急了,用小锤子梆梆敲打着桌面,喊道:“别走,霜是,陪陪我,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疏桐远远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拼命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看着柳霜是越发走远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个可怜人,在药罐之中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终日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穴里炼药制丹,凭着仇恨活着。”
白攸之一把搂过疏桐,说道:“不必同情她,她制作断肠草,害人无数,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我们在下坡。”疏桐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需要用脚趾踩住方才能稳定重心。
“嗯。那药女子说得对,我们还在往下走,应该就是如她所说,要到地宫地下二层了。”白攸之说道。
“挖建这硕大的地宫,少说也得几十年,如此推测的话,这个组织应至少存在几十年了,那么先生,定也是一位白发翩翩的老者了。”谢屿天推测道。
“不仅如此,说明他们人数众多,人手充足。”疏桐继续补充道。
“大家饿了吧,原地休息,补充干粮水分。”白攸之命令道。
众人听罢,皆松了一口气,将火把插进石墙缝中,从背囊里取出糗和干油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虽是晒干的食物,但还是有隐隐的香味传了出来,应和着捕快们吧唧嘴的声音,还有细细簌簌的响动。
疏桐抬手,令众人停止手上的动作,警惕说道:“什么声音?”
“没什么声音吧。”柳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