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明日便出发。”白攸之一拍桌案,愤愤说道:“这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他们,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霜是,你今日先住在这御查院里吧。”谢屿天说道:“我试着给你针灸,看看能否延缓体内毒素的游走。但我先前从未医治过此类毒药,所以只能摸索……”
“没事,你尽管试便好。谢谢你。”柳霜是点点头道。
白攸之回了府,只见疏桐怀中抱着一女婴,被襁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仅露出了白嫩嫩的脸蛋。
“回来啦?”疏桐冲着远处的白攸之笑道,又低下头,对着那眼睛跟葡萄似的女婴说道:“快看,是爹爹回来了。”
“嗯。嗣音还好吗?”白攸之小心翼翼地接过怀中的孩子,问道。
“很乖,不吵不闹的。”疏桐笑道。
“听娘亲说小音今天很乖呀。”白攸之看着怀里的女娃娃,声音柔柔地说着,复又问疏桐道:“安安呢?”
“他呀,方才被玛巴哈带走了,现下不知在哪儿疯呢。这玛巴哈也真是的,成了家的人还这么爱玩。”疏桐笑着逗趣道。
“你吃过了吗?我去厨房给你端点东西?”疏桐问道。
“还没吃呢,还真是饿了。”白攸之点点头,随意拿起桌上的竹蜻蜓逗小嗣音。
疏桐端来一碗刚下的鸡蛋面,说道:“厨房没什么剩下的,给你下了一碗面,趁热吃吧。”
白攸之举起筷子,只见面质柔滑,鸡蛋面的清香扑鼻,咬一口细软可口,清淡柔韧,有鸡蛋的香味还有小麦的醇香。他也是饿极了,三两下便将面吃完了。
“明日去三清山搜寻,一起去吧。”白攸之用帕子抹了抹嘴,说道。
“好。我去收拾收拾。”疏桐有些兴奋,这几个月来她径直呆在家中,可把她憋坏了。
“嗣音就交给娘。”白攸之说道:“明日得起个大早,今晚我们早些歇息。”
疏桐将碗筷收进厨房,便回房歇下了。
御查院中——谢屿天翻看了《灵枢》、《素问》,又将这《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具翻了个遍,仍然不曾寻到有关断肠草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倒是看到一个药房,以药浴辅之以针灸,能逼退体内多年的毒素,此法本是用来医治玄寒症,但谢屿天思忖片刻,或许移植此法能有一线生机。
他连忙去晒草药的簸箕上取来艾叶、薄荷、白芷、苦参和金银花,又从杂货间内翻出了许久不用的浴盆,将中药一并放入浴盆中,倒入刚烧开的热水,随后叫来了柳霜是。
“脱衣服。”谢屿天一边将针灸的针盒打开,一边说道。
???
“什么?”柳霜是脱口而出问道。
“脱衣服,坐进去。”谢屿天指了指浴桶,说道。
“一定要脱吗,我可以和衣坐进去。”柳霜是吞了吞口水,脸红得像个柿子。
“我会给你针灸。不脱衣服的话看不起穴位。”谢屿天解释道:“我是个仵作,什么没见过。”
“你……”柳霜是有些气恼地说道:“那活人和死人……还是有区别的吧?”
“试试吧,万一有用。”谢屿天说道。
“那……你先背过去。”柳霜是游疑了许久,指着谢屿天说道。
谢屿天转身,柳霜是踌躇了片刻,松开腰间佩带,将玄色外衫褪下,继而又将内衬一一取下,小心翼翼地行至浴盆中,抬腿站了进去,缓缓坐下。
浴盆中的药液本就满满当当,柳霜是坐下后,水位骤然抬高,只听哗啦几声,溢出许多药液,地上骤然积水。
“可以了。”柳霜是有些心虚地说道。
谢屿天虽嘴上说着医者无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