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这……”那男子将双手一摊,说道。
“丁仝,他也一块带回去,审问清楚再说。”白攸之又道。
白攸之这才发现这些个姑娘都赤着脚,踩在霜色微凉的地上,不住颤抖着。
“看看你们犯下的罪孽。”白攸之冷冷道。
他低下身子,问一个不住打着颤儿的姑娘道:“你家在哪里?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那姑娘见白攸之一脸正气的模样,心中压抑了许久的委屈释放了出来,含泪道:“我家在四明山山脚,一个老者说是行脚僧,一辈子化缘,四海为家,正巧到我家中,我阿爹阿娘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他,没曾想,一日,他竟将我打昏,待我醒来,便在一个又脏又小的笼子里,四周湿漉漉黑乎乎的,他们将笼子蒙着布,便将我们送到此处了。”
“他们是惯犯了,仗着一般人对老人没什么戒备心,专门拐卖你们这样深山里没有防范心的姑娘们。”白攸之道。
捕快们押着满春院的男管家,护送姑娘们一路回了御查院,将她们暂时安顿在了闲房中。
“听丁仝说,你去了满春院,偶然发现他们在转运人?”白攸之问谢屿天道。
“嗐,别提了。王家那独女,拽着我偏要去御查院看店庆,没曾想歪打正着,让我看见他们形迹可疑。”谢屿天摆摆手道。
“你跟我去审审那管家?”白攸之说道。
二人进了审讯室,那男子右手正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拇指上金灿灿的大扳指,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攸之将一老虎钳一撂,扔在桌上说道。
那管家看着那老虎钳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白攸之挑眉说道:“这个呀,可别小瞧了这工具,只要轻轻夹住你的指甲,再这么一拉,完整的整片甲都能掀起来。”
白攸之一边说着,轻轻抚摸着这老虎钳。
“大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管家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哦,有一个女子,十分英气,都是她跟我对接的。平日里都是她来御查院找我,我从来不曾知晓她的踪迹,更别提知晓她的来历、背景之类的了……”
白攸之和谢屿天对视,颇有些无奈,谢屿天不甘心地低声对白攸之说道:“我看这个蠢人,问了也是白问。”
说罢又顾自喃喃道:“白转了一圈,除了救下姑娘们,什么进展也没有。”
白攸之的手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问问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