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药包,谢道:“多亏了你,日后这些膏药定能让我少受不少罪。不过……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研究你这药膏中都有些什么配料,好偷师一回。”
谢屿天被逗笑,说道:“你可真是一点儿没变。”
“行了,药我也送了,喜我也道了,那我便先走了。”谢屿天双手叉腰,漫不经心说道。
“好。”疏桐点头,送谢屿天离开。
谢屿天独自行至鸿禧宴宾楼,只觉心里堵得慌。他怅然若失地自嘲道:“有什么好难过的,疏桐成婚这么久了,有喜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转身进楼,同店小二道:“要两壶上好的剑南春。”
“谢大人,您可是许久没来了。”那小二和谢屿天已是老相识,又道:“要来两碟下酒菜吗?”
“不必,多谢。”谢屿天说道。
谢屿天接过小二端来的两瓶剑南春,打开其中一瓶,对着瓶口便灌了两大口。醇厚绵柔、入口甘冽、饮后回香不绝,丝丝绵绵的酒滑入腹中,谢屿天闷着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了疏桐,那个放入御查院,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的小姑娘。她看着自己殓房里大大小小的工具,问问这个,摸摸那个,竟像个孩子。
造化弄人,自己也是胤朝堂堂二品大员的嫡子,若非朝中局势危如累卵,皇上迫不得已将薛宝扇许给新近侍郎白有逊之子,凭他的身份,加之和宝扇自幼相识,应是他拿到奉旨成婚的机会……
那么冒充宝扇的疏桐,是否如今便是自己的妻子了……
谢屿天想着,心中更感伤怀,复又饮了几口酒。
朦朦胧胧间,他只感到头十分昏沉,努力摇了摇脑袋,见一面庞清秀的小生,极凑近他打量着。
“你干什么?”谢屿天皱眉抬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可是京都总督谢大人之子?”那人扑闪着眼睛,纤细的玉指指着谢屿天,马上便要戳到他的鼻尖了。
“不是,你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个仵作。”谢屿天撇撇嘴道。
“我不会认错的!”那女子扬眉开心道:“终于找到啦!”说罢弯下腰结结实实地搂住了谢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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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天用力推开他,说道:“你做什么?”
那人阔气地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说道:“今天谢公子喝多少,都有我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