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疏桐抵住门,最后挣扎着道。
“哪个聂家人?”
“聂……”疏桐这才想起自己竟不知聂公公真实姓名,只好道:“何诗娇的丈夫,寻了她许多年了,还有他们的孩子虎子。”
“造孽啊。”那爷爷叹着,又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走吧。”
白攸之盯着爷爷的反应道:“昨日我也曾来过,听闻何诗娇每年都会回来祭拜,你千方百计瞒着我们,是怕她丈夫知道虎子去世的消息承受不住吧?”
那爷爷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到如今便告诉你们。何诗娇每年四月都会来这儿祭拜,可她从不和村中任何一人交谈,只是上了香,在坟前呆半天便走。她蒙着面,神秘兮兮的。我们村里的几个老人商量着,还是瞒着聂娃子的好,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娃娃已经没了……”
“聂家祖坟在何处?”疏桐追问道。
“聂家的房子就在这山林前,是一破败的木屋,现下已经荒废残破,祖坟就在木屋不远处。”那爷爷慨然叹道:“既是聂娃让你们来调查,说明这么多年他的心结依然没有解开,希望你们保守秘密,莫要让他知道虎子已经没了……”
“说不定那骨灰不是虎子呀。”疏桐打起精神道:“真的虎子还活着,岂非皆大欢喜。”
“那便是最好的。”尽管希望渺茫,爷爷还是点点头道:“今日一事,请二位千万莫要告诉聂娃,我怕他知道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聂公公他……恐怕也无能为力了。”疏桐想到他如今身陷囹圄,有些落寞地说道。
“什么?”那爷爷震惊道:“聂娃子,他成了公公……老天为何如此残忍,竟要绝他的后……造孽啊!”
“孩子,请你一定要把事情瞒下来!”那爷爷说得言辞恳切,十分真诚的模样。
“或许这对聂公公来说是太沉重的打击了……若真是虎子,我们会隐瞒的,也叫聂公公有个念想。多谢爷爷,我们这就去聂家祖坟看看。”疏桐和攸之辞别爷爷,前往聂家祖坟。
祖坟一片荒凉,若是在夜晚定叫人吓破胆。几块简单的木牌立在一堆一堆高高隆起的坟冢前,但一石碑显得格格不入。石碑价格不菲,上面无字,石碑后的地面平坦,很符合那爷爷说的骨灰盒而非棺材。
“应该就是这里了。”疏桐环顾四周道。
“若是说这里埋着的是虎子,虎子说到底还是聂家人,何诗娇将他的骨灰带回此处,落叶归根,倒也说得过去。”白攸之用手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端,清亮干净,没有灰尘,他又道:“可为什么不刻字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且无字碑,岂不是委屈了虎子?”
“你说的有理。”疏桐赞同道:“我们去聂家木屋看看吧。”
木屋荒废多年,一片颓圮。床桌椅凳虽具在,但已被白蚁腐蚀得十分严重,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坍倒。屋内空气十分浑浊,呛得人闷闷的,疏桐从怀中掏出帕子,覆在口鼻前,方觉好些。
“这儿似乎什么都没有。”疏桐一会儿掀开床板,一会儿推开门窗,没曾想她一个没踩稳,重心偏低就要倒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一个前翻,在空中回转个身,双脚稳稳向下落,这才没摔倒。
可这冲击力却将脆弱的木制地板踩出了一个小坑。疏桐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脚从木板中拔了出来,开玩笑说道:“可能是最近吃多了,嘿嘿。”
“等等。”白攸之眉头一皱,喊道。
“怎么了?”疏桐不解道。
顺着疏桐踩出的那个小坑,白攸之向内望去,竟然同一白骨骷髅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