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梦如背对着攸之,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缓缓转身,见攸之一袭玄装,身后带一件飘逸的玄色披风,雪化在头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我今日唤你来,是同你告别的。”梦如公主绞着自己的一小缕头发,轻轻说道。
“公主,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日后我会像从前那般照拂你的。你若是想到御查院玩,可以来找我和谢屿天,若是想学探案,可以一步步慢慢来。”白攸之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
“嗯……”梦如听罢此言,咬着嘴唇,点点头道:“我敬你一杯,愿你和疏桐姐……长相厮守,两两白头。”
梦如行至柚木花卉纹的束腰五腿拼桌旁,举起一个方樽,递给白攸之。
“多谢。”白攸之接过方樽。
梦如复又举起另一个方樽,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白攸之抿了一口道:“这酒怎会如此滋味?”
梦如公主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哦,这是母后酿的药酒,自然带些药草味。”
白攸之看了一眼樽中黑色的液体,心中的疑虑微微打散,在梦如公主的催促下,他来不及多想什么,便也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咽喉滑入胃中,涩涩的暖暖的,这药酒并不十分好喝,甚至有股怪异的难闻气味。
他只觉得浑身飘飘然,一股热自腹部向四周扩散,上至天灵盖,下至脚心,酥酥麻麻地让人心痒痒。
梦如公主亦是如此,只见她象牙般白皙的面庞已经抹上一片绯红,她不断扯着自己的领口,仿佛寒冷的空气能够冰冻她炙热的皮肤。喘气声粗重,她喃喃着:“好热……”
几乎是本能地,她抱住白攸之的肩膀,将头依偎在他怀中:“抱着我,抱我……”
“公主……”梦如发烫的皮肤接触白攸之的那一刻,白攸之忍不住战栗,一股电光火石仿佛从他身体里迸发,巨大的能量让他难以自持,他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对梦如说道:“不可!”
他猛地推开梦如,看着她道:“酒有问题,对吗?”
梦如早已失去理智,她不顾一切地拥进白攸之怀中,粗暴地扯下了自己腰间的束玉腰带,露出肩胛一大片的肌肤。
不行!不行……白攸之摇摇头,拼命压制住体内即刻便要喷薄而出的血气,后退几步,不让梦如倚靠在自己身上。
梦如的衣衫件件褪去,只剩下一件鲜红顺滑的红色肚兜,细长的胳膊和圆圆的肚脐一览无余。白攸之连忙冲到床沿,将被单一把抱起,裹住梦如,不让她动弹。
血气顺着胸口向下涌,他感到双腿发麻,即刻便要失去理智。
白攸之心一横,拔出腰间佩剑,竟抬手戳进了自己的大腿,足有两寸深。
那疼痛仿佛相思锁的特效解药,骤然让他清醒,疼痛代替欲望,而鲜血也即刻喷涌而出,滴滴渗落地面。
梦如公主不曾见过血腥场面,看见白攸之的右腿仿佛浸润在血泊之中,鲜红一片,自然也被吓醒了,她呆住,害怕地尖叫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小洁听见梦如公主的尖叫声,连忙冲了进去,只见梦如被床单牢牢捆住,白攸之用一把太师椅将她固定住,人坐在太师椅上,右腿有一利刃深入其中,鲜血正不停歇地向外涌着。
“放肆!还不快放开我们公主!”小洁大喝一声,连忙上前,一把推开白攸之,将梦如扶了起来。
“血……”梦如呜咽着说。
“你这人!好生不识好歹,我们公主钟情于你,你竟然如此心狠,宁可伤自己也不愿和我们公主在一起!”小洁逾越了规矩道。
梦如体内相思锁的药效已被这震惊吓退了大半,她扯了扯被单,哭着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娶我?”
白攸之的脸色有些惨白,方才急血攻心,内心躁动,如今又以剑刺身,血流不止,他的唇色已失去鲜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