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疾跑向蔡屠户住所,疏桐和谢屿天不明所以,白攸之则有些急躁地叩响木门,一边转头对谢屿天道:“待会儿他开门先擒住他。”
蔡念川复又掀开木门,白攸之和谢屿天不由分说地便冲上前擒住他。
“二位大人,这是作何……”蔡念川无辜地说道。
“别演了。”白攸之冷冷道:“是你杀了郭员外吧?”
“大人可有证据?”蔡念川昂首道,似是很不服气。
“证据便在冰窖中。有与没有,我此刻进去一看便知。”白攸之说罢便要进去查看。
只见蔡念川一个“金蝉脱壳”,本就结实的双手赫然挣脱谢屿天的压制,反而挥拳向谢屿天打去。
他的头发虽然依旧毛糙蓬乱,衣衫也没有收拾整齐,但假装困乏的脸一扫而空,一双枣核眼发出了晶晶亮光。
他双臂一振,从裤腰带上掏出了一柄别着的小弯刀,恶狠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硬要来。既然你们要来送死,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白攸之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兴奋道:“你很聪明。”
“我也没有想到,你能这么快就看穿我藏尸的地方。”蔡念川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似是在审视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蔡念川挥动小刀,闪身向前。与此同时,白攸之抽刀抵挡,小刀不偏不倚地迎上了剑锋,发出金属清脆的碰撞声。
蔡念川用力一劈,力道之大连常年奔走在外的白攸之也抵挡不住,趔趄地后退了两步。
谢屿天见状,连忙向前,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蔡念川腾出一只手招架,拨动着谢屿天不断挥舞而来的拳头。
一左一右,竟同时无法攻破蔡念川的防御之势。
破碎的寒光在短暂的交锋后又劈里啪啦地纠缠在一起,蔡念川转动手臂,那小刀竟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若是被它所伤,定是登时皮开肉绽。
白攸之以长剑挥,将那小刀打飞在地,斜斜地插入一端的墙面。
蔡念川大呵一声,没了小刀后则是赤手空拳纠缠着。
那蔡念川大概没想到,疏桐也是带点儿武功在身上的。
疏桐一阵助跑,踩住蔡念川的右肩,双腿如盘蛇一样死死绕住他的脖颈,他的呼吸受阻,大口大口吸着气,却被谢屿天和白攸之一左一右制服着动弹不得。
缺氧后的蔡念川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坐了下去,被牢牢制服。
“腰带。”白攸之说道。
“嗯……为什么不用你的,你也有腰……”谢屿天愤愤不平地说着。
“别废话。”白攸之用三个字堵住谢屿天的嘴。
官阶低人一等,不得不低头啊……谢屿天只好卸下自己的腰带,递给白攸之。
白攸之将蔡念川的双手牢牢捆住,压着他向冰窖走去。
再度推开黑色门,一股寒气从屋内幽然飘了出来。
“也怪我大意,太冷了就没有仔细查看,这冰窖果然是藏尸的好地方。”白攸之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说道。他走到架子上,盯着一个最大的猪头,忽然,他抬起猪头,却发现四周的冰屑已经从猪头上长到架子上,将猪头钉在架子上一般,难以搬动。
他取出腰间佩剑,将那些冰屑细细割开,并喊疏桐过来帮忙。
二人合力将猪头抬起,同一瞬间,一个圆球似的脑袋扑落落地滚了下来。
“果然如此。”白攸之冷冷道。只见那尸首发须犹在,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脖颈处的切口十分整齐,在冰冻的环境下切口凝成暗红色的圆条状,低温保存得极好,还未腐烂。
“这就是郭员外了吧……”疏桐吞了吞口水,说道。
“拿回去叫家人来辨认。”谢屿天说道。
“除了这尸首,应该还有其他部位。”白攸之只道:“疏桐,我们分开查查,这里气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