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天,倒叫他十分不好意思。
西北的女子,都如此豪迈开放的吗?疏桐盯着女子美丽的面庞,忍不住在心里疑惑道。
“对了,请问你们这有宣纸和笔墨吗?”临上楼前,白攸之回转过身问那女子。
那女子邪魅地笑了笑,不紧不慢答道:“这你算是问对了人,方圆数里,仅我这儿有笔墨纸砚。”
“我们向你买些墨水宣纸。”白攸之道。
“我这东西,只赠不卖。”那女子悠然道。
“如何赠?”白攸之继续问道。
“三年前,有一汉人途径此处,留下了一道谜语,数年来未曾破解。你们若是能猜出此谜,便可得笔墨。”她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是日。”疏桐脱口而出。
“为何?”那女子见疏桐转瞬便答出,心下懊恼,不甘心追问道。
“姑娘您答不出也不奇怪,问题出在这写时方。在汉语里,日为一方口中间一横,但你们平日里书信往来多用荻语,因此不明白此句意蕴,答不出也是自然。”疏桐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女子扑哧轻笑,抬抬手道:“罢了罢了,笔墨随后我让店小二送到你们客房。”
三人前后上了楼,店小二端来笔墨纸砚,白攸之将物品放在圆木桌前,拿起墨块在砚台内转了几圈,再加入少许清水,提笔在烟台内沾了沾墨水,在宣纸上勾勒着线条。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宸妃顾盼生姿的模样便跃然纸上。
“你再多画几张,明日我们人手一张,上街问问是否有人见过她。”谢屿天拿起画作,对着光线细细端详,末了说道。
白攸之又提笔勾勒一番,随后道:“嗯,那么明日我们便行动。”
此刻,日落西山,透过客栈的窗台,可望见远处一轮圆日如咸蛋黄般低低挂在不远的天空,整座天际蒙上了一股浓橙浅黄,照得整个拘弥镇金光四溢。
三人被这眼前震撼的一幕所吸引。
“西北的落日竟近得好像如在眼前。”谢屿天感慨道。
“真真明白了何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景象又有多少京都人能有幸看见呢?”白攸之走到窗前,干燥的西北风打在他的脸上,留下真实的触感。
“你看,街上的人多了起来。”疏桐踮起脚尖,站在白攸之身侧,指着远远近近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人,惊叹道。
“傍晚时候是这里一日中最舒适的时刻,怪不得他们选择此刻出行。”谢屿天点点头道道。
“那么明日,我们便在傍晚人最多的时候上街询问一番吧。”疏桐喜笑颜开道:“我有预感,明日会得到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