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谈论了整晚……
而后,婉美人时常拿着自己的诗作,向梅妃请教,梅妃自是不吝赐教,冷清的梅院也骤然增添了许多欢笑。
思绪翩跹,回忆总是苦的,牵挂却总是甜的。
穿过往事,梅妃像是浮生大梦了一场,婉美人的话却将她再次扯进现实中。
“姐姐,你不必说这些的,两个人受罪不如一个人受罪。”婉美人心痛地说。
“但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承担?事情皆因我而起。”梅妃摇摇头道。
疏桐看着梅妃,又看着婉美人,心中酸涩不已。
“真相现已大白,梅妃娘娘,婉美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白攸之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有了。”梅妃淡笑道。
白攸之命两捕快制住二人,准备听皇上发落。
此时,谢屿天从宸妃寝宫处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白攸之道:“白大人,确认过了,那簪子就是凶器无疑。”
反应过来的谢屿天看着捕快押着梅妃和婉美人,再看看白攸之手上那支相类似的簪子,明白了大半,他不出意料地耸耸肩,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白攸之浅笑,但这份笑很快被遮掩了下去,他同众人道:“辛苦大家了,我此刻去禀告皇上,请皇上裁断。”说罢带着相关人等前往尚书房。
已是亥时,夜阑人静。
胤天翔的尚书房内灯火通明,烛光在风中摇曳着,忽明忽暗地跳动着。
经聂公公通报,一行人入了尚书房。
白攸之将前因后果向皇上表明,胤天翔听着前因后果,沉重地叹了口气。
“梅妃……你心性贤淑,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胤天翔心情复杂地说。
“陛下,既然您也知道臣妾‘心性贤淑’,就该知道这些年来臣妾受了多少委屈。”素来寡言的梅妃这一席话,令在场的众人有些吃惊。
“我们皆知您宠爱宸妃娘娘,她一笑倾城,气质脱俗,她喜形于色,最能得您欢心。可您……是否对她太过宠爱了呢?”梅妃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是不甘“宸妃素日行径大胆,皇上您是知道的吧?既然您已知道,却纵容她放任个性,肆意伤害别人,您敢说宸妃今日之死,您没有责任?”
“娘娘!”聂公公惊呼,阻止梅妃继续说道下去。
“聂公公,你让她说。”胤天翔开口道,瞳孔里携着震惊。
“臣妾没什么好说的。”梅妃冷冷道。
“皇上,梅妃娘娘只是伤了宸妃,人是我杀的,您要定罪,便定我的罪吧。”婉美人应声跪了下去,以首磕地,白皙的额头上顿时红肿了一块。
“不,是我以金簪杀了宸妃,臣妾一心求死,求皇上赐死。”梅妃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你们……”胤天翔以手捂胸口,粗重地喘着气,“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们。”
“母后……呜呜呜。”梦玲挣脱奶娘的怀抱,跌跌撞撞地从尚书房外跑进去,跪在娘亲身边,哭着道:“父王不要杀我娘亲。”
胤天翔看着跪在地上的梦玲,心已软了几分,叹了口气道:“罢了,将梅妃拉入冷宫,没朕指令,不许外出,至于那婉美人,赐白绫。”
“谢陛下。”婉美人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珠,她含泪笑着,叩谢圣恩。
“不,赐臣妾白绫。既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不如即刻死去。”梅妃愈发激动,提起裙摆,向殿内大柱冲去,似是准备撞首自尽,被身旁的捕快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梦玲、婉美人一齐上前拦住梅妃,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梅妃声泪俱下,抽噎不止。
“白大人,朕限你三日之内破案,如今方才第二日,你便令真相浮出水面,果然没让朕失望。”胤天翔道。
“陛下谬赞,这是臣应该做的。”白攸之行礼道。
“连日办案,众人操劳不已,此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