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对了,白院首今日怎么没上朝。”
“回陛下,他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受了点伤,如今正在养病,故无法上朝。”
“伤势可要紧?退朝后让御医去给他瞧瞧,”皇上顿了顿道,“既如此,那便判刘知州和他那些个帮凶秋后问斩。”
“皇上,”张闿作揖道“都察院御史乃正二品,在朝中任监察之重任,却惨死佛像之中,何其惨烈,臣以为必须给御史、给众官员、给百姓一个交代,方能抚慰人心,秋后问斩恐生变动,臣以为以不日斩首示众为上。”他正心诚意地说着,仿佛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陛下,不日问斩有些仓促了,此案还有些细节和手续亟待完善。”郑毅额间有几滴细小的汗珠渗出,谁人不知铁腕张闿的话重千斤,但在其位谋其职,他还是顶着压力说出了相左的意见。
“几个细节和手续还要劳烦司长数月时间吗?”张闿的声音如船锚似的压将下来。
“爱卿都说得有理,仓促问斩恐过仓促,但近日宫中确因此案流言四起,人心不定。那便五日后问斩,张榜示众,如何?”皇帝抚着三寸长的龙须,看看张闿,又看看郑毅,说道。
“是,陛下。”二人皆言。
刘知州五日后问斩的消息随着退朝向京都散发开去。
薇薇坐在车内一路向刘府疾驰,车行至府中,发现府中竟大变了模样。
几个身着官服的人进进出出将府中的家具、值钱物什挨次搬出,门口的白色封条已贴了一半。
她顾不上孩子,草草交代给车夫照顾,便冲了进去。
人去楼空,不见夫君身影。
书房口有两持刀捕快,神色威严地站在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无奈之下她走到书房处,问那捕快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二人守在此处所为何事?刘知州去哪儿了?”
捕快上下打量着这不知何处而来的女子,缄口不言,但薇薇再三询问,捕快只好有些不耐烦地说:“刘知州杀了都察院御史,已判五日后问斩,刘知州等一干人等已经下狱了。”
“什么?”薇薇震惊不已,她吓得往后趔趄了两步,不相信地重复道:“你说他……杀了人?”
“是杀了人,刘知州和他的两个门客据说已经供认不讳,要不是白院首断案如神,薛丞相就成了他下一个猎物了。”捕快摇摇头,“你是这府里的人吧?快收拾收拾东西走吧,人已经走了大半了。”
“你说他在哪搜罗到如此神通广大的门客?一个会易容术,一个不知用什么通天的本事把神像凭空运进了现场……”那捕快大概天性是个话痨,被打开了话匣子,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啧,好好值你的班,那么大嘴巴,当心祸从口出。”另一捕快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薇薇已无心去听。
一滴凉凉的水珠落在了薇薇的手背,她低头凝眸,末了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这消息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初见,惊鸿一瞥,爹爹在耳边道:“这是你刘大哥,如今高中了状元,上任知州,真是人中龙凤啊!”爹爹满意地抚掌点头。
“刘大哥好。”薇薇屈膝行礼,用余光悄悄去撇他。
四目相对,郎情妾意。
相知相许,共结连理。
本想着能幸幸福福过完此生,哪曾想,她的夫君竟然是个杀人犯?
可他明明温柔呵护,如清风晓月,怎么可能……
薇薇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再见他一面,至少要问清楚这一切。
天字大狱,戒备森严,远远望去像一座巨大的棺冢,叫人汗毛倒竖。
薇薇从正门欲进,被守卫团团拦住。
“大哥,我想进去探望探望夫君,求您行个方便。”薇薇从头上拆下两根金贵钗子,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