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睿王薨逝的哀痛中,太后也没有去行宫避暑。
低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年底,一直到新年时,因为要过年,皇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沈婉也在十二月初时生下了一个儿子,沈姝去看望时将她之前给的红包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送了一对金手镯给她的小外甥。
福乐公主也写信来和沈姝分享她有身孕的事情,也和沈姝讨要了一些养胎的经验。
沈文栋也过了府试,在院试时落了榜,如今正安心学习,准备明年再继续考。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萧怀玦的势力越来越大和皇上的身体。
皇上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在这大半年时间里有好几次咳血,皇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期间太后也曾派人将沈姝请进宫为皇上保持,架不住皇上自己忧思过虑,沈姝只能给他开了好些回元丹吊着。
再一次进宫为皇上把脉后,沈姝夜里躺在谢珩怀里时,忍不住同谢珩低声道:“皇上的日子不多了,只怕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谢珩一愣,“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沈姝点头,有些忧愁,也不知道新帝登基后国公府和侯府会怎么样。
毕竟他们一直是中立派,各位王爷和太子来拉拢时,他们都拒绝了,也算是变相的得罪了几位皇子。
特别是太子,沈姝最担忧的是他究竟有没有记恨谢珩当初一开始没有查清楚他的案子,还有她们和燕王府是姻亲关系,皇上信他们没有同燕王府有过多的往来,太子他们会信吗?
燕王也曾多次抛出橄榄枝,她和谢珩都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若是他得势,会不会记恨他们当初的不识抬举?
沈姝怎么想,觉得这两人其中一人登基,他们头上都隐隐悬挂着一把刀一样。
谢珩搂着他安慰道:“姝姝放心,只要我们不犯错,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像是为了安抚沈姝一般,谢珩笑着问沈姝:,“等事情落定后,姝姝以后想先去江南还是漠北?我好派人先去买好宅子,布置成你和念殊喜欢的模样。”
沈姝见他这个时候还能岔开话题,不禁将头埋在他胸口,搂着他道:“只要和你还有念殊在一块,去哪里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