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你生性正直,心地善良,把何瑜这孩子交给你我放心,不用怕他走歪了路。”
元心凝还有几句留在心底没说出来的话,如果何瑜真的像岳淳说的那般孝顺,以后应该也可以为岳淳养老送终,免得他孤老无人依靠。
岳淳听了这些话,心里已经有所动容。
只听元心凝最后说:“这是启荣的遗愿,你真的不想帮他完成么?”
一听这话,岳淳再也绷不住了,伏地大哭:“老爷……”
沈天舒得知葛福的死讯之后,再抽出时间出府已经是三天后了。
葛福上午已经下葬,沈天舒本来是出来看元心凝的,没想到却意外得知了徐启荣的死讯。
看着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的元心凝,沈天舒道:“他能这样做,倒也不失为一份担当,您也别想太多了。”
“唉,是啊!”元心凝叹了口气,努力打起精神对沈天舒道,“我跟你师父是莫逆之交,如今她不在了,你在湖广自立门户,我身为长辈,该多照顾你才是。
“谁知还没照顾到你什么,反倒差点儿给你添了大麻烦。
“我如今虽然回乡养老了,但是在湖广还算有些人脉,还有一些徒子徒孙勉强能用得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派人去给我送个信儿,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不推辞。”
沈天舒看元心凝的精神状态跟前几日见面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知道徐启荣的死对她的打击着实不小。
听她还在这般嘱咐自己,干脆道:“元大夫,说起来,我这儿其实还真有件事想要麻烦您。”
季含薇在旁边听着,脸不由得一沉,翻了个白眼。
心道师父不过是客气客气,这位潼娘子竟当真了不成?
难道她看不出师父心力交瘁,如今与她说话也不过是在强撑么?
元心凝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帮衬一把,所以闻言毫不犹豫道:“好孩子,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我这边医馆内有个病人,原本答应她要为她未婚夫家的老太太去看病,但是我如今脱不开身,刚巧她未来的夫家便在元大夫回家的路上,不知可否麻烦元大夫帮忙去看看情况。”沈天舒将元心凝拉到一旁,将蒋雨龄的事儿大概交代了一下。
元心凝听完一脸感慨,抬手拍拍沈天舒的肩膀道:“你这孩子,当真跟你师父一模一样,给人看病也从来不肯只停留在把病治好上头,总愿意追根溯源,帮人从根儿上解决问题。
“放心,这件事我应了你。别说是顺路,不顺路专程去一趟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