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与此同时,许炳荣也正一门心思、昼夜兼程地往永州府赶。
虽说一路上他都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但是道路颠簸,又没有温柔乡给他解乏,多日下来人也显得憔悴了许多,倒是正符合去给亲姐姐奔丧的样子。
许家的马车停在沈府门口,许炳荣下车,看到眼前挂着白布和白灯笼的高门大院,直接不管不顾地扑倒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捶着台阶,放声大哭:“姐啊,我的姐姐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还把我一双外甥也都带走了——
“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家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啊——
“我的亲姐姐啊——你到底是怎么走的,若是有什么冤屈,你就给弟弟我托个梦,弟弟一定给你报仇雪恨啊我的姐姐——
“还有我外甥外甥女啊,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招谁惹谁了要遭此横祸啊!
“我只恨家里离得远,不能第一时间过来送你啊姐姐——”
许炳荣在门口扯着破锣嗓子这么一哭,很快就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百姓。
有人觉得他哭得可怜,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位老弟,听你这话,你是沈夫人的娘家弟弟吧?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别说是亲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头都不得劲儿。
“这些日子以来,沈大人不眠不休地追查凶手,已经给沈夫人和府上的小姐公子报了仇,也算是告慰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报仇了?”许炳荣闻言一愣,抬起头问,“凶手是谁?”
“还不就是老刀一伙人!”
一提起这个,围观的老百姓都忍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那个老刀就是个穷凶极恶的匪徒,不但杀了沈夫人和两个孩子,还想用火药炸死沈大人!”
“可不是么!那天他手下的几个人,炸了好几条街呢!”
“多亏沈大人早就识破他们的计划,老刀害人不成反害己,把自己炸得死无全尸。”
“他那是罪有应得!让他死得那么痛快都便宜他了……”
许炳荣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也有点儿蒙圈,难不成自己想多了,许氏和两个孩子的死当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