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实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共处一室。
这几日许氏称病躲开了,所以上上下下都是平娘一个人在张罗,着实有些劳累。
天天忙完回去一挨枕头就着,还有些腰酸腿疼。
平娘自个儿还忍不住跟沈云蕙感慨,自己果然是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往常了。
所以刚刚只是陪着含巧把纳妾的流程走了一遍,就已经把她累得不轻,这会儿正坐在一旁犯困打瞌睡。
“平娘,谢谢你。”含巧突然开口,打破了屋里的沉默,“我知道,如今家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看我不起,在背后说我是勾|引老爷的贱人,可是我们做下人的,主子坚持要,我又能怎么办呢!”
平娘打心里根本不认同含巧的做法,她只是在家里谨小慎微惯了,不轻易发表意见,更不愿意在背后说人罢了。
所以听到含巧突然跟自己说起交心话来,平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咱们两个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含巧继续自顾自地打感情牌。
许氏那边,已经彻底得罪了,许氏不是沈仲磊,无论她再怎么认错、再怎么巧舌如簧,许氏都不会有半分心软。
所以含巧不想在家里再竖其他敌人。
平娘有女儿傍身,在沈家虽然没有太高的地位,却胜在稳定。
最重要的是,平娘年纪大了,又没儿子,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含巧也不求能跟平娘培养出多么深厚的情谊,只要大家能够和平相处,不互相使绊子就很好了。
“我不敢奢望姐姐今后能多照顾我,只求别像其他人一样鄙夷我,冷落我就好……”
含巧越说越动情,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平娘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皱着眉抿着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姐姐,你这是……”含巧自顾自说了半晌,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看向平娘。
平娘终于控制不住,快步奔向房间角落,绕过屏风,对着子孙桶干呕起来。
含巧:“……”
至于么?
我刚才的话就这么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