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得不错。
章沐秋看到沈天舒进屋,立刻起身道:“娘子!”
“这位病人是什么情况?”沈天舒说着,拿起章沐秋放在桌上记录医案的册子。
只见上面写着,病人自诉从三年前开始腹冷痛,胀满,痛即欲便,便后稍减。
一昼夜痛泻四五次至十余次,或稀或溏,直至空腹后稍适。
自觉腰冷如冰,热敷却不温,拔火罐可稍作缓解。
曾在老家一家医馆就诊,之后病情消失。
最近再次复发,所以前来看病。
看着章沐秋记录的医案,沈天舒隐隐有中熟悉感。
沈天舒坐在男子对面,语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可否由我再帮您诊一下脉?”
男子却挑眉道:“我是慕潼娘子之名而来的,没想到医馆的大夫竟连我的毛病都看不出来。如今换上这位,若还是看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沈天舒嘴上说着诊脉,心里却一直在思考面前这份医案为何眼熟。
听到男子这番话,她越发肯定了对方并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找麻烦的。
“无论是什么病,总归要望闻问切,您不让我诊脉,我又如何给您答案呢?”
男子见沈天舒态度不错,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沈天舒将手指搭上去,一面诊脉,一面飞速地在脑子里寻找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男子的脉象十分正常,若非说有什么毛病,那最多也只是稍微有点上火,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证实阴寒的征象。
这时候,沈天舒脑内终于灵光一闪,面露笑容开口道:“您的情况属于阴寒内盛,中土寒凝,脾肾阳虚,运化失职所致。”
章沐秋闻言面露惊诧,她刚才反复诊脉,根本没有这些情况。
虽说她跟沈天舒本事相去甚远,但也不至于连这样的脉象都摸不出来。
难不成对方的脉象竟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男子闻言却终于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追问:“敢问该如何治疗?”
“宜温肾暖脾,拟用附子理中汤加味。”沈天舒说着,却并没有开药方,继续道,“不过您用不着在我们这里抓药,可以出门左转,去书坊买一本‘姜濉医案集录’回去好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