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得知你们这里的情况,自然是非常关心,怎么可能不顾你们死活就一走了之。”
杨福明听得瞠目结舌:“严、严老弟,你、你说啥?瑞亲王府的大官现在在我们村里?”
“我还能骗你么!”严老三道,“杨大哥,你们村里的事儿这么奇怪,这一个来月你肯定也想过不少法子吧?”
“这还用你说么!”杨福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能想的法子我都过了,但是都没有用啊!”
“所以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怎么还推三阻四地不同意呢!”严老三继续游说道,“范大人手下能人多,说不定就能查出什么端倪,总比你在这儿一筹莫展来得好!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村里人一个个儿地犯病,最后不明不白地死了么!”
最后这话,算是戳中了杨福明的命门。
芦家村与其他村子不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侗族,村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随便两个人之间几乎都能扯出亲戚或是姻亲关系,几乎可以说全村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每个人都是家人。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身为族长的杨福明最近急得直上火,牙疼得吃不下饭,心烦得一夜一夜睡不好觉。
但是再怎么说,开棺验尸还是有些太超出杨福明的承受底线。
即便人都尚未下葬,但既然已经封棺,就不能再去搅扰死者。
“严老弟,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让我再想想,我、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杨福明心里纠结到不行,跟严老三分开之后,脑子里也一直想着这件事。
他到家后也没心思吃饭,回屋躺下继续琢磨,后来也不知怎么竟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杨福明是被家人的哭声惊醒的,睁眼一看,爹、娘、媳妇、儿子、闺女,全都聚在他的床前哭个不停。
“我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干什么!”杨福明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
他媳妇抹了把眼泪道:“他爹,你、你昨晚跟着他们跳傩戏去了!”
此言一出,屋里其他人登时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