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爷自己挑了两个机灵的兵士,当做自己的跟班,只带了些银两、盐块和干粮便出发了。
戚梓昊则直接让土匪头子带路,带着其余的人去土匪寨子里暂时住下,等着接应严三爷。
严三爷一行三人向着矩州继续前进,越靠近矩州,遇到的百姓就越多,流民反倒不多。
一番打听下来,周围的百姓都说矩州城里暂时还算安稳,鬼主虽然带人占领了矩州城,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
“看来流民都是更外围的人,不清楚情况才仓皇逃跑。”严三爷站在山坡山,遥望着矩州城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混进城去。
贸然进城还是太过冒险,严三爷思虑再三,花钱雇了个当地人去城里送信。
他常年负责矩州这边的情报,虽然近几年很少亲自出马了,但是当年还是有些人脉在的。
只是如今鬼主占领了矩州城,不知他当年的人脉是否还能发挥作用。
信送进城的第二天,果然有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严三爷在树林中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的确是自己认识的人,示意两个跟班原地不动,自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来人被严三爷吓了一跳,猛地摆出戒备的姿势,待看清来人之后才收起佩刀,发出爽朗的笑声道:“严老板还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阢陧帕,你如今这副模样,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严三爷拍拍阢陧帕的肩膀道,“远远地看着你过来,我还以为你是山匪呢!”
“哈哈!”阢陧帕摸着自己的胡子道,“咱们上次见面都是五年前了,如今我可不是当年的年轻小伙子了,留了胡子看起来稳重些。”
“这倒是,看着比我都稳重了。”严三爷道,“看来是升职了?”
严三爷当年从山匪手中救下阢陧帕的时候,他还只是矩州城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喽啰,只能帮着从中牵个线,连买东西的决定权都没有。
不过如今看他胡子也留起来了,穿着打扮也比以前精致多了,想必是混得不错。
“还行,现在当个小头头了。”阢陧帕笑着说,“严老板怎么好几年都没过来?以前从你这里买的东西,我们家现在都好用得好好的呢!”
“快别提了,五年前回去之后我父亲就病倒了,不到一年就过世了,我在家守孝三年。”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阢陧帕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换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
“家里虽然出了变故,但是日子还得过,所以刚出了孝期,我就重新张罗商队过来。
“谁知道刚到湖广境内就听说矩州这边出事了,大家都劝我别过来冒险,是我不甘心,想先过来看看情况,打个前站。”
“其实鬼主入城之后,只是拘禁了谢家人,其余人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日子还不是得照样过。”阢陧帕道,“而且我们连鬼主都没有见过,日常跟我们交代事情的,都是一个穿着乌蛮人衣服的汉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如今颇得鬼主信任。”
“阢陧帕,咱俩也是多年交情了,你跟我透个实底,如今到底能不能进城做买卖?实在不行,我就绕路不走矩州,直奔大理算了。”
“你这次带了什么货?”阢陧帕问。
虽然周围没人,但是严三爷还是故意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块矿盐,塞给阢陧帕道:“正因为有好东西,我才不甘心就这么绕过矩州。”
阢陧帕接过矿盐左右看看,捏了捏,又在手里颠了颠,一头雾水道:“严老板,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吧?矩州可不缺石头。”
严三爷闻言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不信你可以尝尝看。”
“尝?你是让我吃石头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阢陧帕还是试探地舔了一下手里的石头。
舔完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