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把手指屈起来,用指节去顶……位置再往下半寸……这里再用力一点……对……”
随着明卉的按摩,沈天舒都有点儿昏昏欲睡了。
“姑娘。”明玉提着一桶热水从外面进来,“给您加点儿水吧!”
“这么快就从家里回来了?怎么没多待一天。”沈天舒听到明玉的声音也不想睁眼,懒洋洋地问。
“姑娘,奴婢回家去才知道,如今城里竟有许多关于府上的谣言。”
“什么谣言?”
“还不都是因为夫人的病,外面有人说夫人从年前病倒,府上各种请医问药,结果直到现在还是不好,肯定是要不行了。
“有人说咱们府上都已经开始准备办丧事了,还有人说老爷都相中新人,只等夫人过世就要娶进门了,甚至还有人说老爷命硬克妻的,可真是……”
沈天舒闻言皱眉问:“外面这么多谣言,父亲难道都不知情么?”
“奴婢听大哥说,这些谣言都是最近两三天才开始从老百姓中传开的,奴婢大哥也是昨个儿跟几个赶车的朋友一起喝酒才听说的。
“老爷这几日都在忙花朝节出城劝农和祈丰的事儿,对这方面有所疏漏也在所难免吧。”
听得明玉提到劝农,沈天舒终于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头。
这个套路,似乎有那么点儿熟悉的味道。
如果置之不理,接下来也许很快就会开始有沈仲磊德行有亏,所以才导致去岁雪患,如果由他劝农祈丰,也会让今年庄家歉收之类。
这种无赖招数,低成本,大回报,简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如果用得时机得当,绝对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大杀器。
而许氏从装病到真病,加上永州百年难遇的雪灾,正好给了这些人机会。
好在如今这个阴谋尚在萌芽阶段,运作得好还是能够破解的。
沈天舒没有心思再继续泡澡了,起身穿好衣服,到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明卉道:“你把这封信送去信安大街,交给谢延。”
没想到,厉子安放到她身边的暗卫,居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