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沈天舒对这三个字十分敏|感,“瑞王府好端端怎么想起要宴请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王世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自然要开始相看各家贵女,准备给世子择亲啊!”
杨嬷嬷一脸喜色,光看她这个兴奋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天舒被选为王世子妃了呢!
“大冷天的,路又那么远,谁爱去谁去,我可不想去。”沈天舒也不明白杨嬷嬷在激动什么,对于去瑞王府这件事儿,她完全是发自内心地抵触。
“姑娘,您年纪还小,许氏又不会替您打算,您不懂这些也是正常。”杨嬷嬷一脸爱怜地看着沈天舒,“姑娘过了年眼瞅就十七岁了,正是该说亲的年纪。老太太远在老家,许氏又指望不上,老奴若是再不替姑娘谋算,那可怎么是好。
“这几年姑娘一直被许氏拘在家中,除了永州府,在外面连点儿名声都没有。即便别人家有适龄的公子要择亲,也想不到姑娘身上来,若是这样再拖两年,年纪大了就更难了。
“这次瑞王府摆宴,整个儿湖广的世家夫人官夫人几乎都要去,姑娘过去露几面,到时候那些跟咱们门第相当的人家,给家中公子说亲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姑娘,咱们选择的余地也就多了。”
大齐不比前朝早婚,都是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年满十八成婚。
一般来说,都是提前两年开始相看选择,提前一年订亲,之后选个黄道吉日,差不多便成亲。
所以以沈天舒如今的年纪,的确是该开始挑选人家,筹备婚事了。
许多人家为了能给女儿选个好人家,从女儿十二三岁开始,就要带着孩子出去参加各种宴席,开始有计划地往外放一些比如擅长女红、贤良淑德、文采出众的消息。
不然一个个养在后宅的大家闺秀,哪里会有那么多才名传得人尽皆知。
但是沈天舒从十岁离开老家,跟着沈仲磊到永州府上任之后,许氏虽然也带着她出去,却管头管脚,都快把人给管傻了。
至今,对外也只有个貌美的名声。
但是俗话说得好,娶妻娶贤。
什么才名都没有,只有美貌,那岂不就是个花瓶?
杨嬷嬷为此都快操碎了心,但她到底只是个乳母,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如今好不容易刘家重新起来了,又有瑞王府宴请这么好的机会,她恨不得去宴席上直接跟大家喊,让各家夫人都好生看看,自家姑娘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识文断字,娴静聪慧,绝对是大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当然,她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儿,但是自家姑娘的条件摆在这里,只要稍微接触一下,大家自然看得出来她的好。
沈天舒十分无奈,却也没办法打消杨嬷嬷的热情,只得随她自己去折腾了。
她这边对瑞王府的上元宴席消极怠工,殊不知家里却还有削尖脑袋想往里钻的。
“娘,你去求求爹,就让我去参加宴席吧!”沈云瑶趁着沈仲磊不在家,偷跑到许氏房里哀求。
许氏虽然是装病,但其实身上也的确不太爽利,人也总是恹恹地没有精神。
许毅豪那边还在夹缠不清,许氏知道他根本不是要给自己正名,不过是想要银子罢了。
但是沈仲磊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许氏也不敢再挪用家里的银子。
但若让她拿自己的私房钱,她又觉得肉疼。
这件事儿便又僵在这里。
许氏吃了一颗木香顺气丸,好不容易把跟许毅豪惹的气顺下去,沈云瑶又过来闹腾。
“你爹还在气头上,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要我如何去劝?”许氏头疼不已,“王世子的婚事十分重要,既然王府开始张罗,就不可能只有这一次宴请,以后什么春日赏花,夏天避暑,端午节、中秋节,机会还多着呢!你何苦非要现在去捅你爹的炮筒子?”
沈云瑶却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