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许毅豪被挪出府,沈云瑶被禁足,许氏就一直卧病不起。
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反正一天天的,苦药汤子端进去,药渣子倒出来,倒是弄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许毅豪来过几次,闹着要见许氏。
就算回许家,他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狼狈地被人撵回去,好歹也得找许氏要些银子才好回去过年。
他倒也不傻,每次都找沈仲磊不在家的时候来。
许氏不堪其扰,心里却也很是恼他,不肯相见,只打发了含巧出去传话。
许毅豪等在二门外,看到含巧,立刻就笑着凑上来了。
他心里清楚,自打郭嬷嬷被撵到庄子上之后,含巧就是许氏身边最信任的人了。
“含巧姐姐。”许毅豪笑得一脸轻浮,“几日不见,姐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是不是姑母要见我,让姐姐来叫我进去啊?”
许毅豪虽然好|色成性,但还算是稍微那么一丁点儿的底线,许氏身边的人他还不敢往床上领。
但平时嘴上花花、毛手毛脚、习惯性地占点便宜却是少不了的。
含巧十分厌烦他如此,但是又不得不赔着笑忍耐。
“表少爷,夫人这几日病得厉害,都下不得床,让奴婢出来告诉您,如今眼瞅到年根儿了,家里老太太,舅老爷、舅太太肯定都想您想得不行,咱们还是先回家过年,其他事儿以后再说。”
“含巧姐姐,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件事儿上头,我可真是有冤无处诉。明明是云瑶妹妹找我帮她,最后怎么反而我倒成了罪魁祸首?”许毅豪说着就去拉含巧的手,“姑父也生我的气,姑母也不见我,姐姐可要在姑母面前好好替我解释一下……”
许毅豪的手阴冷湿滑,被他握住十分难受,甚至让人恶心。
含巧赔着笑脸,努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不敢随便跟许毅豪翻脸。
许氏虽然如今是在跟许毅豪生气,但是以含巧伺候她这几年的经验来看,她对娘家人再生气,也不过超过半个月,很快就会想起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处,又重新无条件地开始照顾娘家人。
“表少爷,奴婢真没有唬您,这次的事儿,老爷是动了真怒,连夫人都差点儿被撵出家门,表少爷就不要在这儿闹了,若是再被老爷知道,把火给勾起来,到时候不管是表少爷、夫人还是二姑娘,谁都得不到好处,到时候岂不是亲人痛,仇人快。”
两个人在二门外拉拉扯扯地说话,正好被外出赴宴回来的沈天舒撞个正着。
含巧赶紧甩开许毅豪又摸上来的手,行礼道:“大姑娘回来了。”
如今正在腊月里,许氏这一躺下不要紧,却是辛苦了沈天舒。
城里各家女眷的宴请小聚,许氏去不成,沈天舒身为嫡长女,就不得不代表沈家各处出席。
此时便是刚从程家的小宴上回来。
虽然之前程大人一家三口已经特意登门致谢,但是这次去赴宴,程夫人依旧三句话不离那天的事儿,满口的感谢听得沈天舒脑袋都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回府,竟又碰见许毅豪这个登徒子。
沈天舒有点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怎么没看看皇历。
许毅豪之前刚还在毛手毛脚地占含巧便宜,此时看到沈天舒,登时就看直了眼睛。
沈天舒今日为了赴宴,特意梳妆打扮过,还用了胭脂水粉,比起平日素面朝天时,更多了几分娇媚明艳。
“大妹妹……”许毅豪看得魂儿都快飞了,直眉瞪眼地朝沈天舒走去,伸手就想抓她的手。
明卉赶紧把沈天舒挡在身后,护着她往门里走道:“含巧姐姐跟表少爷在这儿说话,定是夫人有什么事让姐姐跟表少爷说,我们姑娘刚刚赴宴回来,也有些倦了,就不耽搁你们说正事儿了。”
许毅豪两眼发直地说:“妹妹就是我最大的正事儿,自从刚到府里那日第一次见到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