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怎么把狗养成了这个样子,我的狗都是要卖给牧民做猎犬的,你这只狗的品像实在太差了,没有人会买的。”
“没关系的,价格你看着给。这只狗的品像确实是差了点,可就算卖狗肉,他也能值一点钱的不是?”扎赤眯着自己精明的小眼睛向狗贩子特木伦笑嘻嘻地说道。
“五十块,再一分不能多了,你爱卖不卖,不卖也没关系,权当我白跑一趟,哎……”说着话,狗贩子特木伦摇了摇头,依旧表示对阿尔尕这只狗实在是太过失望。
扎赤怕他反悔,立时说道:“五十就五十,一手钱一手货,你现在就给他牵走吧。”
狗贩子特木伦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掏出来一弱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人民币,然后交给了扎赤。扎赤放在阳光下一晃,发现不假,赶忙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笑嘻嘻地打开铁栏。此时阿尔尕已经非常虚弱,两个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的头套上了绳索,然后狗贩子特木伦牵着链子,阿尔尕竟然也不再挣扎,跟着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个受尽了屈辱与苦难的地方。
狗贩子特木伦可是一个相狗的专家,其实打从他看到阿尔尕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到这只狗的与众不同。
一路上,他牵着阿尔尕,如获至宝般心里只是偷着乐:扎赤这个二货,如此一只有着草原狼血统的高贵猎犬,他竟然给养成了这个鬼样子,看他那神气,给他五十块乐的跟什么似的。他又怎会知道,我只要再喂养这小狗两三个月,等他长大些再精心将他打理一下,然后两千块出手妥妥的。哼,就是少了一个大子我都不会卖。
阿尔尕跟着特木伦来到了他的家里,他将阿尔尕圈养在一个用铁丝网圈成的大围场内。在这里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只各种各样的狗跟他关在一起,他们看着这个新来的似狗又似狼的新同伴,都惊异地睁大了眼镜。
阿尔尕冷漠地向这些杂狗们看了一眼,拖着自己瘦弱的身子坐在了一边,然后眯起眼睛,竟享受起了西边晚霞中仅有的一点余晖来。他在扎赤的马棚里,那里又窄又黑,几时能有这等光景。
过了一会儿,特木伦开始过来向阿尔尕喂食。只见他左手托着一个小木盆,里面装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熟肉,右手端着一碗清水,俯身放在了阿尔尕的身前。阿尔尕近一个月以来,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像样的食物,如此便也不在客气,立时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起来。特木伦笑嘻嘻地看着他,一群猎犬看得既羡慕又嫉妒,几只猎犬想过来争抢,却都被特木伦用皮鞭子给赶开了。
不一会儿功夫,阿尔尕就将满满的一盘食物都给吃掉了,就连那一碗清水也没有剩下,然后满足的又趴在角落里,但从始至终也没有一丝向特木伦表示感谢的意思。
原来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相信人类:你将我与这几十只猎犬圈养在一起,还限制我的自由,一定是有其它目的。你喂给我吃的,却未必就是对我好。但我即来之则安之,还怕了你不成。以后该吃吃,该睡睡,但你想要我像这些杂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特木伦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反正这只狗将来无论如何都是要卖掉的。他看中的,只是几个月之后将阿尔尕转手后那不菲的价钱。
待特木伦离开之后,围场内几只土狗立时向阿尔尕围了过来。其中一只灰不溜秋,瞎了一只眼睛的猎犬向他吠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刚到这里就趾高气昂的,我才是这里的老大。想活命的话,以后你就要听我的。”
此时是傍晚时分,其实一只眼已经吃过了东西,可是当他看到阿尔尕如此受到特木伦的优待,心里难勉有气。他要给新来的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告诉他这里是他一只眼的地盘。在这里就要遵守他的规矩,吃食物的时候也要让他一只眼先来,自己吃剩下的才是他的。
阿尔尕如何会吃他这一套,但他也知道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