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东西两侧,两大帝国皇族子弟分列对面,形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只不过气氛截然不同。
东面的东极帝国赤举氏子弟们一个个面色骄傲自矜,喜笑颜开,甚至有几个张扬的皇族年轻子弟一脸挑衅的看着对面的炎离氏。
离火帝国的炎离氏这边却是有些死气沉沉的压抑,有两个少年似是受了伤,其余人都围在旁边,表情各异,半是愤怒不甘,半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者也有,显得弱气了很多。
这两边的气氛如此明显,自然也被炎离鞍和赤举正和看在眼里。
赤举正和面有得色,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用故作谦虚的语气得意道:“炎离氏太过客气了,虽然我们远来是客,却也有没有必要连让我们赢两场。鞍兄,你们这么防水,可是会让我赤举氏的子弟骄傲的啊!”
这话说的相当过分,自古以来火祖祭赛的比试虽然遵从友谊第一的宗旨,但不论从何种角度而言,上台的皇室子弟都有无数的理由去赢,而无故意放水的说法。赤举正和见族中子弟赢了,却还故意调侃,无异于落井下石。而且他还称呼炎离鞍为鞍凶,可两人虽然修为相差无几,但从辈分来论,炎离鞍却算得上前辈。同为皇族,又是邦交,赤举正和至少应该称呼一声王爷才算合理。
炎离鞍岁数大,养气功夫极好,他虽然察觉出赤举正和的态度嚣张,却一直保持着微笑,回应道:“将军可莫要折煞我离火的这些小辈了。他们技不如人,落败是自然,并非是相让。至于赤举氏的这些小辈们骄傲……呵呵,皇室子弟,一向傲气成自然了。”
炎离鞍言语怀柔,对于赤举正和的嘲笑反而在退让,加上最后一句不软不硬的暗讽,让赤举正和感觉颇有些无力。
他更想看炎离鞍被自己气的口歪眼斜,然后一怒跟自己雄起的场面。
不过赤举正和虽是个武将,但修为那么高也是因为脑子活络,憋了口气后突然笑道:“鞍兄说的对,同为皇室,你们的那些小家伙应该骄傲也不逊色于我们赤举氏。可骄傲如他们,却开局连续惨败两场,甚至受伤不轻,不知道会不会自尊心受挫,乃至怀疑人生。要不我让我那边的那些混小子手下留情一些,省的把你那儿的可怜小家伙们打自闭了。”
这话说出来可挑衅之极了,炎离慕被嘲讽的几乎有按着胸口吃速效救心丸的冲动,但老年人老而弥坚,终究还是能不动声色的硬挺下来,只是没有精力再说什么话回敬了,只能语气发冷的说道:“且看吧,这才刚开始。”
“好。”赤举正和微笑温暖,暗藏冷厉,冲赤举氏的年轻子弟使了个眼色。
赤举氏的一帮年轻人会意,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跳上台。
炎离氏也紧跟着上台了一个年轻人。
修为基本相仿,年龄也是差不多,上台之后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开打。
东极帝国这一次火祖祭赛明显是有备而来砸场子的,离火的炎离皇室则是连输两场,年轻气盛哪能受得了这委屈,因而两人都是全力出招。
赤举氏的年轻人赤举大新背生巨大的双翼,演武台上燃起漫天大火,滚滚烈焰中如同一只凶猛的火鸟。
炎离氏的炎离喆则是双手合十一拉,一杆如同岩浆翻滚的烈焰长枪在双手中缓缓成形,在台上大火中劈开一道出路,一枪直刺赤举大新。
赤举大新化成的火鸟丝毫不惧,面对锋锐十足的火尖枪,手肘腿脚并用,赤举氏的兵灵乃是烈焰虎鹫,最擅近身搏杀,在火焰中更是如虎添翼!
而炎离喆手持火尖枪,横挑刺杀,一杆长枪如同出洞的火龙,张牙舞爪翻滚不停,枪上的火焰更是时而猛烈席卷,时而如狂风惨烈,时而又像绵绵冷雾,极为阴毒。
远处的凌辰突然看的认真起来。
从形势来看,台上恰如练枪武人与虎鹫凶兽搏杀,只不过两人虽然修为相仿,但火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