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看完,气的不行,暗道怎么儿子的文笔变的这般粗糙了?
好在这信中的意思他大概听懂了。
就是说他在克东县很好,知县很看重他。
就是不知这句“穷的一批”到底是何意?到底是穷,还是不穷?
李墉摇摇头,十分头疼。
而后,李墉又把书信的内容跟马如兰复述了一遍。
“夫人,要不咱们去克东县去看看羡儿吧?距离不远,马车四日便可往返。”
马如兰瞪了李墉一眼:“现在醉香楼都忙成什么样了?哪有时间去?我去了后厨怎么办?你去了柜台怎么办?儿子说过,这醉香楼很重要,现在他不在,咱们这做爹娘的,就该给他管好!”
李墉低下头,半天没敢反驳。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马如兰自己是因为在酒楼太累了,想去克东县放放风吧?
那样他会被大锅铲打死的。
“好吧,夫人说不去那便不去……只是羡儿再问这醉香楼的情况,我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老李,你这秀才真是白读了!这事咱们已经解决了,你还跟他说个甚?他在克东县一定很忙,你说这些不是让他分心吗?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哪有这么多精力?”
马如兰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低头摘菜。
李墉:“……”
“我不是想着,羡儿聪明,对待此事可能有更好的法子。”
“不急,待酒楼稳定一些再说,你去给羡儿写回信,就说你我安好,醉香楼安好,让他勿念。”
李墉点点头:“行,听夫人的。”
……
克东县,李羡收到家书,看到这信上的廖廖数字,觉得有些失落。
我写了满满一大篇的小作文呢,你就给我回这么点,太伤心了。
李羡想着,待盗贼的事处理个差不多之后,一定要回趟并州看看。
富商周永等人回去没多久,便与其他几位富商商议完了,一共凑了一千八百两捐输。
刘能得知,大喜不已。
亲自去了周永府上致谢,一边跟他说求匾额的事儿已经给总督上了文书,一边又安排李羡去看看在作坊里盗贼劳改的情况。
李羡答应,现在距离那些盗窃被抓,也快一个月了,去看看他们学的怎样也好。
在周永的陪同下, 李羡率先来到他家的作坊,四五名盗贼犯正带着脚镣,在一名衙役的看守下,认真学习技术。
李羡简单看了看,又从侧面问了几句。
果然,这些盗贼基本都掌握了对应的手艺,或纺织、或制履。
次日,在李羡的建议下,二十五名盗贼再次被刘能传唤到了大堂。
那十位富商也在。
“本县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此前说过,若一个月后,你们能学会纺织、或者制履技术,那本县便可放了你们,希望你们能自觉的去作坊里做工,不要在行偷盗之事,若是在被我抓到,定将严惩!”
这些盗贼原本就是乡下农户,胆子小的很,本来以为知县还要降罪于他,可没想到最后不仅把他们放了,还给他们找了活干。
一时间,一众盗贼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对着刘能感恩戴德:“多谢大人宽恕,我等定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再犯!”
刘能揉了揉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退堂吧!本县还要去视察一下河堤的情况。”
李羡追了上去:“大人,我与你同去吧!”
刘能微微一怔:“哦。不用,你是典史,河堤之事不归你管,且外面日头大,暑热的很,你还是留着这里看看卷宗吧,本县记得,还有两件比较大的偷盗案,一直未曾解决,偷的也是富商家的东西,趁着这些盗贼没走,你在细细核实一下。”
闻言,李羡一愣。
之前抓的盗贼里面已经有一些已经被处以挖骨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