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教书先生,萧学之。
虽然李羡考上学贯学堂,院长会给他不少赏钱,可对于爱诗如命的他来说,这些赏钱加起来都不如李羡一首诗句。
李羡那首登高,萧学之日日钻研,做梦都得看上两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写得出来。
“李羡啊,为师惭愧啊!你写的那首诗,我日日诵读,越读越觉得惊艳,我是写不出来了,等你去了学贯学堂,定要常回来看看,为师还要与你探讨一番!”萧学之看着李羡,越看越不舍。
“哎呦,先生,您太谦虚了,我那首诗只是即兴而作,不值一提,您若是想作,肯定比作的好。”
萧学之摸了摸李羡嫩嫩的脸蛋:“瞧你这小嘴长的,真是会说话,这样吧!为师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羊毫笔,价值足足二两银子呢!我一直都未舍得用,现在送你了。”
起初听他说是毛笔,李羡并不想要,可当萧学之说这笔二两银子之时,李羡眼前一亮,立刻动心。
要要要!为何不要!
“那就多谢先生馈赠了,为了不表示我对您额谢意,我也送您个礼物。”
萧学之一愣:“你有什么礼物想送我?”
李羡摸着下巴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我之前所作的那首诗,好像尚未作完,还能接着作。”
“哦?来来来,随我到舍房来。”萧学之一听李羡又要作诗,吓的他急忙把李羡带走。
生怕这诗被其他童生听了去。
“不至于吧……我就在这说吧……”李羡有点无语。
“既然接着之前那首诗作的,那就得到我舍房去,正好我抄录下来。”
李羡摇摇头,看来只能看他去了。
别看这个萧学之是个老儒,实际上也是个喜好名利之辈。
单独把自己叫走,无非是害怕别人知道这诗是李羡作的。
罢了罢了,无所谓,我会的诗可多着呢。
我不作诗,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萧学之舍房内。
李羡看着他墙壁上悬挂的那半篇《登高》,又作出了下半篇。
两篇合二为一。
萧学之差点没激动的昏过去!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诗作的!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牛逼!
真是很难想象,李羡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样的有意境的诗句!
这种诗句,不经过几年社会的毒打,不可能写的出来。
而且,诗的上下两篇首尾呼应,以秋写人,以秋景抒悲情,诗句绵延不绝……
李羡小小年纪,心事就这么重吗?
他这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萧学之很惊叹李羡的才华,同时也对这诗的作者有些怀疑。
可怀疑就是怀疑,他根本没证据!
毕竟杜甫没跟李羡一起穿越过来……
萧学之急忙把李羡的诗句抄下,心想自己这只笔不白送啊!
这波赚大发了!
以后我萧学之就靠这首诗装哔了,我看谁敢瞧不起我!
“李羡啊李羡,你这诗,作的太好了,我不禁想问一句,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什么啊,如此有深度的诗,没点经历,是作不出来的。”
李羡想了想道:“其实也没经历什么,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您了,我摊牌了,我是天才!作诗这一块,我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萧学之深吸一口气,忽然义正言辞的道:“我信!”
舍屋窗外,方士郎无意间听到了李羡的诗句,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