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兰他爹在并州府是有名的商贾,连县令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所以,方奎也不敢逼得太紧。
虽然现在马如兰与他爹闹的关系很僵,但毕竟血浓于水。
鬼知道哪天他爹会不会因为马如兰来找他麻烦。
可事到如今,马如兰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这家伙仗着自己爹是村长,向来跋扈,还真干得出来拆房子这种事。。
这时,李羡迈着小步伐,有些嫌弃的对着方奎说:“这位叔叔,你说话能不能轻点,吐沫星子都喷我娘身上了,有点恶心。”
方奎:“……”
“你他娘的,你个小崽子,怎么跟你方大爷说话呢!”
李羡抬头看了眼方奎那凶神恶煞的眼神,顿时吓得躲到了马如兰身后。
年纪太小,该猥琐还是要猥琐,否则都不够人家一巴掌扇的……
马如兰下意识的把李羡搂在怀里:“羡儿别怕,为娘在呢。”
“方奎,赌约我都答应你了,这里是我家,我要你现在就出去!”马如兰愤然指向门外。
方奎继续咄咄逼人道:“明日便是文政院招生的日子,后日我会准时过来拿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说着,他让身边的狗腿子,写下一纸赌约。
然后让李墉签字画押。
记忆中,李羡知道这个家是老娘做主,但按照大玉律法,李墉才算一家之主。
所以,只有他签的字,才有法律效应。
李墉躲在暗处,一直不敢说话,见夫人让自己签字,他便如工具人般把字签了。
方奎这才满意的带人离开。
待他走后,李墉立刻快步走到门口,气势顿时爆发出来:“妈的!狗仗人势的玩意!刚才若非我腿麻了,一定好好教训你!”
李羡抬头看了眼老娘的脸,那都黑成碳了!
“你个老不死的!就会马后炮!这个家迟早被你败光了!让你赌!我让你赌!”说着,她抄起地上的扫把追着李墉打。
老娘前面追,老爹绕桌跑。
李羡看的一脸懵逼。
家风……如此彪悍吗?
片刻过后,老娘气喘吁吁的扶着桌子坐下,老爹则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来到马如兰身前:“夫人,我错了。”
“当着孩子的面,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刚才的事,你也签字画押了,咱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就跟我说句实话,羡儿到底能不能考上文政院?你要知道,只有他考上,我爹才可能给我银子!”
三口之家,文化水平最高的就是李墉了。
马如兰知道李墉因为科举一事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平时也不敢说他太重,只希望他能把儿子培养好,平时赌就赌了,只要他这因为刺激而得的“病”不再加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马如兰还有点嫁妆,况且,她给李墉的银子也不多,就是输也输不到哪里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李墉竟然开始借钱去赌了……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也是今日马如兰大发雷霆的原因。
李墉看了一眼儿子,有些无奈道:“夫人啊,羡儿他不爱读书,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而且今年都十岁了,读写五十个字还吃力呢,这样的话,文政院的考核他真未必能通过……哎!”
“你的意思是说……羡儿没有希望了?”
“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在大胜文政院正好有个同窗,可以去求他试试。”李墉思索道。
“但求他也有前提。”
“什么前提?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性说完?”马如兰一阵冒火。
“前提……前提就是羡儿要真心想去上学才行,现在文政院大多都以营利为主,若是他们在羡儿身上看不到什么前景,他们是绝对不会要的。”说到这,李墉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
这些年李羡要是能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