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我相信他重新钻研,明年一定能榜上有名。”
薛定听到这话,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看着林照的背影,原本那样小小的,瘦瘦的,娇柔的身躯,此刻却像是一座大山,为他遮风挡雨,这一刻,薛定一直噙着的泪水唰的掉落在手背上,他要强的伸手抹去,直把眼睛都蹭红了。
薛怀石注意到薛定的动作,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确,因为薛道自幼生病,他和薛夫人的心思几乎全都用在了大儿子身上,薛定……是疏忽了,又经林照求情,消了火气,就坡下驴道:“好,薛止息,今日是你大嫂给你求情,我便饶了你,你回去后,若再无进益,别怪我再打你,到时候任谁求情都不管用!”
福叔左看右看,放下心来,想着薛定说几句软话就过去了,谁知道这臭小子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眼看薛怀石再起不满,福叔苦苦道:“四少爷……还不快……还不快说您知道了。”
薛道咬着嘴唇别过头去。
“止息。”
林照居高临下,眼神严肃道:“还不快和父亲证心!”
薛定这才抽出几息,低声道:“儿子知道了。”
薛怀石这才奋力拂袖,烦躁道:“知道了还不快滚!”
林照扶起薛定,两人一同出去,等出了东君台的院门,薛定才难受的晃了一下手腕,浑身上下传来的痛楚像是被野兽撕咬,伤口疼着不说,还热辣辣的,瞥眼过去,林照也满脸疲惫,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怀揣着感恩之心,用蚊子声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嫂子求情。”
林照摆了下手,拖着沉重的身躯往花都院走去。
薛定一急,往前一步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林照平静的说道:“好好读书,回去休息吧。”
薛定望着她越走越远,心里百般糅杂,不是滋味,三庆跑了过来,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薛定,哭的眼泪鼻涕一齐流下,抱着他道:“少爷!您受苦了!都是奴才无能!”
薛定心烦,推开三庆的脸,说道:“哭什么,我又没死。”似笑非笑道,“你还算聪明,知道找大哥来救我。”
三庆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哪儿有,奴刚才去找大少爷,他还说老爷打得好,是少夫人自请来的,要不是少夫人,您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头。”
薛定闻言一怔,再次回头寻找林照的身影,但她已经不见了。
“……林照。”
薛定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