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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去二门上问了,少夫人今天出门去了,您不必去伺候了。”
薄云进来回话,傅寄春正在叠着戏服,准备装进箱子里,不像徐引欢那个戏如人生的蠢货,她不喜欢唱戏,不喜欢被当做玩意儿供人消遣,进了薛府后这些衣裳就全都搁置了,这一次装起来,是她再也不想看到过去了。
“出门去了?”
傅寄春闻言抬头。
“姨娘!”
浓雾从院里进来,傅寄春便让薄云出去伺候,浓雾是她从鲁王府上带来伺候的小丫头,见薄云出去,小声道:“奴去升哥儿那问了,少夫人今日的确让人套马出门去了,只是现在还没回来,到底去了哪儿也没说,好像是往金玲坊去了。”
“金玲坊?”
傅寄春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
“对了。”
浓雾说着,从怀里面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傅寄春,将声音压的再低一些:“姨娘,这是隋家茶肆给的,话说回来,那人已经许久不送信来了。”
傅寄春闻言,眼睛一瞪,一把夺过信打开,一边拆一边红了眼角:“这个负心的,我还以为他把我忘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府里空守着。”
“姨娘这叫什么话,薛府是什么地方,他也不敢随意送信进来。”
浓雾安抚道。
傅寄春深觉有理,又破涕为笑,将信摊开,草草读完,脑袋里却是嗡的一下,像是套了个钟,狠狠的被敲了。
浓雾瞧着,还以为信上写了什么,探过头看了看,脸上化开笑:“这是好事啊姨娘,他要来咱们府上做学究,这不是老天爷许给您的眷顾嘛,您以后也不必日日盼着守着了,到时候在一个府上,总能见面,多好啊。”
傅寄春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猛地将那信纸死攥住,说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不能让他进府。”
浓雾瘪嘴:“可是这是少夫人特地从侍郎府请来的,都说好的事,咱是阻止不了少夫人的,难不成还叫他自己推辞,他不是最会顾影自怜吗,好容易得了这贴金的机会,要是反悔不来了,只怕得罪少夫人,也得罪许家,到时候更无出头之日了。”迟疑道,“进府了,您和他都有些分寸,不就行了。”
傅寄春听了这话,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