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如同一条银线,穿越天之帷幕。在它的周围,时而是废弃的工厂,时而是绿油油的农田,从现时的荒废到生机,高铁仿佛正踏着黎明的曙光,正在驶离“旧陈”、驶入“新近”,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美好——不论是“旧陈”,还是“新近”。
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正是由于“人”是“人”,人才会对“旧陈”与“新旧”这么敏感吧。诡辩论者有言:“过去的我是过去的我,而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世界”虽是唯物主义的,但是“人”实际上确是唯心主义的。每一天过后,人会留下来的记忆其实并没有多少,姑且能记下来的也只是曙光吧。如果不去记忆,那更是一点都没有了。
在美好的黎明曙光的最后,高铁摩擦轨道、喇叭放响,燃尽此次旅程最后的光芒。雷书一行人各自都只是简单的拿了一个背包而已,毕竟他们跟其他人不同,不是出于旅游或是探亲等理由而来,他们是出于配合调查命案的任务而来的。乐正东晴和李曼文跟着雷书的引导,踏上自动扶梯,并在台阶式的履带上的踏步板的自动引导下,走出铁路车站。
踏下车站外的石制阶梯,他们面迎清风,绕过铁路车站前的大水池。大水池实际上是一个喷泉,不过现在没有完全启动,只有中间的小喷泉在不停的往外溢水。水缓缓将树叶等水池中的漂浮杂物移向水池边。绕过大水池再走过一段石砖路,便到了车行道旁。雷书眼尖刚靠近路边就瞅见了一辆还没人落座的标识着“空车”的出租车,他立马招手拦下。出租车缓缓的停下了,雷书率先拉开车门落座于副驾驶座,乐正东晴则与李曼文落座于后一排座。车里很安静,乐正东晴和李曼文没说什么话,雷书也只是简单的扭头跟出租车司机半吆喝着说了自己后要去的地方,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和乐正东晴与李曼文,但并未牵扯到命案头上来。
他们首先要做的事并不是省中心警察局赶忙参与命案的延续案件的调查,而是为他们之后的调查工作之余找一个休息的住处。
这辆出租车是辆矮底盘的小轿车,它看似艰难的挤在车群中。它的车身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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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常有的红蓝漆色,有些地方很是老旧,有些地方好像刚刚补漆过。“旧陈”与“新近”恰到其分的在其上演绎。熬过时间,挤过车流,最终,他们先是来到了那家出租车司机推荐的旅馆。出租车司机很好心,推荐给他们这群刚来这儿的人一个住处。那旅馆是家私企,个体经营,并且是司机的一个老朋友自己经营的。司机说旅店的入口不太好找,是在一处大门后的庭院中,他们也经司机介绍听说因为经营旅店的老板娘尤为钟爱繁花,所以四处繁植的繁华有些阻挡旅店入口。旅店的招牌挂设在大门的支撑点周围,牌上显示这家旅店名为名为:蓓蕾旅店。再看这庭院的样式,倒是有些像是日本富贵人家的私家庭院了。有假山、有垫脚石、有小的水池、有花、有草、有树……要问哪里不太相同,那应该是繁花的数目了。这里环境优美,应该是在命案调查空余休息的合适地点。大石头类的东西在这个庭院中显得十分洁净,想来是因为庭院主人经常打扫的缘故吧。但是实话说来,不过庭院主人有何等闲情雅致,这庭院未免也显得太过于繁琐了。
他们先谢过出租车司机帮他们介绍了一家不错的旅馆之后,就先让他在周围找个空地停靠一会儿,等一会儿再麻烦他带他们去警察局。
他们踏着花间的垫脚石路打开门走进了旅店入口。门口是个木拉门,较合这花园之中的各个花草木意象。另外,拉门上还锤了两个铁钉,上面挂有一个小型的写有“蓓蕾旅店”的木板招牌标识。刚进入口时,应是旅店老板娘的人还正在一个桌子上摆弄插花艺术。不过他在雷书等人一进门时就注意到了他们,也就暂且放下了手头的闲情雅致。
老板娘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