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衣不蔽体足以形容他们的惨状,一身脏兮兮的麻布衣,到处都是破洞,肚子、肋骨都露了出来。
若只是衣物,周超还不会打消疑心,但他们面黄肌瘦的脸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胳膊细到就剩一张皮,肋骨仿佛要透过皮囊。
当张全押着他们过来时,他们的动作都不能算是在走路,只是吃力而机械地蠕动着两条打颤的腿。
而他们的目光根本看都不看周超,始终盯着那散发着热气的锅,里面那白花花的粥勾动着他们的喉头,不停地在上下跳动。
“张全,带着你的人,在这周围仔细搜搜看,有没有藏着的武器,方圆两里内,不许放过一个地方!”
周超严声下令,他不会因为这群看着极其凄惨的人而放松,哪怕他在主观上已经相信这些人并非别有用心之辈。
见张全领命,他这才看着最前方的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人柔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接近军队,不知道擅自靠近军队是会被砍头的吗?”
被问话的那个男人径直跪了下来,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说道:“青天大老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许久没吃饭了!只是来找野果的!”
有了带头的,其他百姓纷纷跪下重复着那个男人的话。
“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惨样,难道你们的收成少到一顿饭都吃不起吗?”
“我们朱家村早已没粮食了,本来今年收成就不好,一场大雨把庄稼全淹了,剩下的还都被你们抢走了,求求您还给我们一点吧,只要让孩子们活下去就好了!”
男人控诉着周超,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头皮都被磕破了,鲜血染红了那一小块地,他还在哀嚎着,但那双眼早已枯竭,流不出一滴泪。
“大胆!我家将军分明刚刚到,怎会抢你们的粮食!”
一个士兵大怒,抽出大刀就准备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刁民给砍了。
但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一旁的周超直接把他给踹到一边了。
他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就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他就听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梁王这个人心是真的狠,以往这沿海一带收成都不怎么样,还需要其他地方运粮过来接济才勉强能让这些人活着。
但自从梁王输了之后,把沿海一带的烂摊子给了楚王不说,还下令把这里的粮食全都抢走了。
这样的话,粮食不够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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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自然是要暴动的,届时要找麻烦,也是找楚王的人,反正对于这些目不识丁的平民来说,楚军和梁军有什么区别呢?
“好一招阳谋,你们行恶,把烂摊子扔给我,处理不好也是我们遭殃!”
周超愤怒地骂着梁王,自古以来,百姓吃不饱饭就会揭竿起义,要让害他们过此等生活的人付出代价。
别小看这等小小的力量,当他们聚在一起,便是百年的朝代都会为之倾覆,所以朝代更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百姓受了苦。
就比如大隋朝,就因为隋炀帝要下扬州看琼花挖运河,导致百姓苦不堪言,这才有了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
而现在,梁王就是把这一口大大的黑锅盖在周超的背上,反正这些百姓只会找周超,不会追到他的身上。
张全回来了,他看到周超那恐怖的脸色,心都被惊得一跳,他小心地接近周超,小声说道:“将军,方圆两里内已经找了个遍,未见寸铁!”
周超点点头没说什么,抬起手指挥了挥,张全顿时会意,给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他们一起把眼前的磕头虫扶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抢走你们粮食的,是梁王的军队,我们乃是楚军,奉楚王的命令来接管樊城及沿海一带!”
不说还好,一说是楚王的军队,眼前的这些平民瞳孔都在震动,他们纷纷跪下,嘴里不